“姑娘,齐王殿下命人送了东西过来。”外头一个小丫鬟欢喜地捧着锦盒。
“又送了什么东西?”姜柔止叹了口气,有些烦躁。
本来欣喜的丫鬟,有些不知所措,南书接过,“姑娘,像是衣裳。”
“收着吧,你去回话,多谢齐王殿下。”姜柔止懒得看。
“是······”小丫头有些茫然。
“记着说,多谢殿下记挂,姑娘很喜欢。”南书赶紧提醒丫头,小丫头点点头退出了屋内。
姜柔止看了眼那锦盒,露出了红色的衣角,心情又添了几分烦躁。
“姑娘,我这就收起来。”南书赶紧盖上盒子。
姜柔止无奈,脑海里突然闪过那张清冷的脸,她甩甩头,逼迫自己不能胡思乱想。
“姑娘,景福斋今日有山楂糕,芙蓉双糕,不如咱们去散散心吧。”南书看她心情不好,提议道。
“也好,去听听曲,吃些糕点,就当压惊了。”她心中大喜。
“好久没吃芙蓉双糕了。”南书想起那好吃的糕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姑娘,您怎么又要往外跑,主君找不着您又该生气了。”乳母话音未落,姜柔止和南书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建康城的雪停了,主仆二人欢欢喜喜进入景福斋。
那临窗的雅座居然有人,姜柔止定睛一看,是吴王宗隐。
今日他身着空青色宽袖长袍,束着玉冠,面如冠玉,身形挺拔,眉眼疏朗,和那日的冷冽淡漠不同,多了几分温润俊秀,言川捧着墨狐大氅,言风手里拿着剑,两人随侍在吴王身侧。
姜柔止心底直呼不妙,然而在两侧的言风言川已经看到她了。
“姜姑娘!”言川嘴快,吴王转过身来,眼含笑意。
姜柔止本想溜,但言川这个长舌头都叫她了,也不好就此走了,只好硬着头皮,想恭敬地行礼,却被吴王拦住,“既然在外头,姜姑娘不必多礼。”
姜柔止还是恭敬地行了礼,“王爷的救命之恩,臣女尚未报答,又怎可疏于礼节。”南书低垂着头,心里对吴王的相貌十分好奇,却被眼前的三人气势震慑,头也不敢抬,更别说偷看了。
“哦?只是不知,姑娘要如何报答?”吴王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她,今日她身着月白色绣着水仙花的斗篷,和她清丽脱俗的相貌相得益彰,她气质清冷,如高山青松,又如雪山冷泉,这颜色倒更适合她。
“金银细软珍馐宝物,对于王爷而言都不过是寻常之物,臣女若是只送这些,王爷定也觉得无趣。”
“寻常物件本王并未放在眼里。”他看着姜柔止,神色总是若有若无地带着笑意,姜柔止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知王爷喜欢什么?”姜柔止垂下眼眸,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救命之恩,当如何报答?”他挑眉。
言风和言川面面相觑,不知自家王爷什么心思。
吴王端起飘着茶烟的杯盏,浅啜了一口茶,“姜姑娘手上的伤可好了?”
“多谢王爷关心,多亏了王爷的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姜柔止面无表情。
“对了,本王的衣裳,姑娘用着可好?”他眉眼带着笑意。
姜柔止脸色一变,此番言语已经有些出格了。
“王爷。”她立即打断吴王,吴王又笑了笑。
“王爷救了臣女,臣女自当感激不尽,只是我与齐王有婚约在身,未来也是要尊称王爷一声大伯,王爷莫叫人传了闲言碎语。”姜柔止神色微冷,似乎有些不悦。
吴王看着她煞有介事的神色,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是本王失言了。”他的眼神有些炽热。
姜柔止行了礼,“天色不早了,臣女也该回去了。”她脸色有些不快。
“才刚来,怎么就要走了,景福斋今日做了芙蓉双糕,此物不易得。”他悠哉地拿起桌上一块精致的双色糕点,轻咬一口,味道不甜不腻,十分清甜。
姜柔止看着他吃那糕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但她还是强忍住不快,“甜食吃多了容易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