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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小姐的狐狸男友14（第2页）

门铃响起时，祁悦以为是外卖。开门却看到程墨站在门外，银发藏在帽子里，金色的眼睛满是担忧。

"你不回消息，我很担心。"他轻声说，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我带了你喜欢的虾饺。"

祁悦让他进来，两人沉默地坐在餐桌前。程墨打开食盒，香气弥漫开来，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沉重。

"我看了那些评论。"程墨突然说，"他们叫我怪物。"

祁悦的心像被揪住一样疼："别看了。。。那些人根本不了解你。"

"但他们了解你。"程墨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痛苦，"祁悦，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你不是负担！"祁悦急切地说，但声音里的犹豫连她自己都能听出来。

程墨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你在犹豫。"

祁悦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是的，她在犹豫——不是对程墨的感情，而是是否要继续这种被全世界审视的关系。

"我理解。"程墨站起身，声音出奇地平静，"人类社会的规则很复杂，我永远无法完全适应。"他轻轻放下公寓钥匙，"如果。。。如果你需要时间思考，我会在月光庭院等你。"

"程墨。。。"祁悦想挽留，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在门口停下，没有回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真正的爱——有时候，爱也是放手。"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在祁悦心中回荡如雷。她呆立在原地，月魄石戒指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深紫色，几乎接近黑色。程墨说过，这代表极度的悲伤或绝望。

。。。。。。

祁悦蜷缩在沙发上，电视机开着却静音，屏幕上正是娱乐新闻在讨论她的"丑闻"。手机震动个不停——公司、经纪人、同行好友，甚至几家媒体。她一个都没接。

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无情的倒计时。程墨离开已经六个小时了，月光庭院现在是什么样子？程墨是不是又变回白狐，独自舔舐伤口？想到这些，祁悦的胸口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电话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妈妈"。祁悦深吸一口气，接通了。

"悦悦，我看到新闻了。"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你还好吗？"

这简单的问候击垮了祁悦最后的防线。她哽咽着向母亲倾诉了一切——从救下受伤的白狐，到程墨的真实身份，再到现在的舆论风暴和她的两难抉择。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她抽泣着说，"我爱他，但代价可能是我的整个事业。"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母亲轻声问："还记得你第一次登台表演吗？小学二年级，那次诗歌朗诵。"

祁悦擦了擦眼泪："记得。。。我忘词了，站在台上哭。"

"但你知道吗？那天你爸爸和我在台下，我们不在乎你是否完美，只在乎那是我们的女儿在台上发光。"母亲的声音带着笑意，"后来你成了明星，成千上万人为你欢呼，但我最怀念的还是那个会为忘词哭泣的小女孩。"

祁悦静静地听着，雨水在窗上画出蜿蜒的痕迹。

"悦悦，掌声会消失，头条会过时，但真爱。。。真爱是稀有的奇迹。"母亲柔声说，"不要为了转瞬即逝的喝彩，放弃能让你心灵真正安宁的人。"

祁悦握紧月魄石戒指，宝石的颜色开始微妙地变化，从深紫慢慢转向蓝色。

"可是。。。如果他永远不能被世人接受呢？"

"那又怎样？"母亲轻笑，"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童话是什么？"

"《美女与野兽》。"

"看，你从小就懂得爱的真谛。"母亲的声音充满智慧，"野兽从未变成王子，是贝儿学会了用不同的眼光看他。"

挂断电话后，祁悦走到窗前。雨已经停了，云层间透出一缕月光。她想起程墨为她创造的极光幻境，想起他在厨房笨拙学习人类食谱的样子，想起他在她每次晚归时等待的身影。

那些瞬间比任何红毯上的闪光灯都更真实，比任何头条新闻都更珍贵。

祁悦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姐的电话："我决定了。。。不发表任何声明。如果公司要解约，我接受。"

然后她打给程墨——无人接听。一连五个电话，都是同样的结果。祁悦的心沉了下去，但她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抓起车钥匙，她冲出门外。夜风拂过脸颊，带着雨后的清新。月魄石戒指在她手指上闪烁着坚定的蓝光，像一盏指引她回家的灯。

无论程墨是否还在那里等待，她都要告诉他自己的决定——选择真实的爱，哪怕要与全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