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得接一下。"她尴尬地说,转身走到天台角落。
电话那头,林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干脆:"祁悦,明天早上八点有个临时采访,关于新剧的。还有,生日微博已经发了,记得转发。"
祁悦机械地应答着,心思却还停留在刚才那个几乎发生的吻上。挂断电话后,她深吸一口气才转身——
程墨站在原地,极光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零星的光蝶还在空中飞舞。他的表情有些难以读懂,但祁悦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失落。
"工作上的事?"他问,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平静。
祁悦点点头:"明天早上有个临时采访。"她犹豫了一下,"刚才。。。"
"不早了,你明天还要早起。"程墨打断她,微笑着指了指门口,"蛋糕在冰箱里,我们可以改天再吃。"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再提那个几乎发生的吻。但祁悦注意到程墨的脚步比平时沉重,脸色也有些苍白。
"你没事吧?"电梯里,她忍不住问。
程墨摇摇头:"只是有点累。法术消耗。。。比想象中大。"
回到公寓,祁悦坚持让程墨先去休息,自己则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剧本。她的思绪不断回到天台上那个瞬间——如果电话没有响起,会发生什么?她应该感到庆幸还是遗憾?
这些问题在脑海中盘旋,直到深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
"祁。。。祁悦。。。"
微弱的呼唤声将祁悦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发现天还没亮。声音是从客房传来的。
"程墨?"她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清醒——
程墨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冷汗。更可怕的是,他的银发间赫然立着两只毛茸茸的白色狐耳,身后也有一条尾巴无力地耷拉着,无法收回。
"程墨!"祁悦冲到床边,手刚碰到他的皮肤就猛地缩回——烫得吓人。
"冷。。。"程墨紧闭着眼,声音嘶哑,"好冷。。。"
祁悦手忙脚乱地找来所有能找到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又用湿毛巾敷在他额头。程墨的身体不停地发抖,狐耳无力地贴着头皮,尾巴紧紧蜷缩在身侧。
"怎么会这样?"她一边换毛巾一边问,声音因恐惧而发颤。
程墨勉强睁开眼,金色的眸子黯淡无光:"法力。。。反噬。。。最近使用过度。。。"
祁悦突然想起这段时间程墨为她做的一切——缓解疲劳、调理身体、创造极光。。。每一次都是消耗他的法力。
"都是因为我。。。"她自责地咬住嘴唇,"怎么才能帮你?"
程墨虚弱地抬起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发光的图案:"需要。。。这些药草。。。"图案中显现出几种植物的样子,"青岭山。。。有。。。"
"我现在就去!"祁悦立刻站起来。
"不行!"程墨挣扎着抓住她的手腕,"太危险。。。晚上有暴雨。。。"
祁悦坚定地掰开他的手指:"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这次换我帮你。"
她迅速换上登山鞋和防水外套,给程墨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坚持住,我很快回来。"
程墨还想说什么,但一阵剧烈的颤抖让他说不出话来。祁悦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冲出了公寓。
。。。。。。
青岭山在城郊,出租车只能开到山脚。祁悦独自踏上登山小路时,天空已经阴沉下来,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
"千万别下雨。。。"她小声祈祷着,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