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卫思挠挠头,不好意思起身,然后把示意曾卿悦坐回去,他坐曾卿悦刚刚搬出的那一把。
“你,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扭扭捏捏!”曾卿悦对着他瞪了一下。
薛卫思又乖乖的坐了回去,“江安诺他们已经查到,那赌场主人是赵家家主赵常无,他与尚书令近来联系很密切。”
曾卿悦听后说出猜测:“那也就是说,是尚书令示意,然后派人动的手,最后让赌场找个倒霉蛋替罪,而姜家就是这倒霉蛋。”
“差不多就是这样。”
曾卿悦问:“那就跟我们一开始推测的差不多,确实是保守派搞的鬼。”
“那我们确实只能用那个方案了,只能让姜锐假死脱身了。”
“没错。”薛卫思回道。
“可我其实并不想,并不想姜锐以这种身份脱身,这样的话她和刺史白沙不就要背负这个污名一辈子?”曾卿悦手握成拳头,狠狠握下,手掌心中已经有血液慢慢流出,薛卫思一把把她的手抓过,曾卿悦才感觉到不对劲,有点疼。
“你生气归生气,不要折磨自己呀。”
“你看都流血了。”
薛卫思把她的手打开,然后用袖中拿出的手帕轻拭她的伤口,又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这是我们平常会携带的创伤药,见效很快,你用着,过几天伤口有点结痂后,你可以买一些清理疤痕的伤药涂涂。”
“我就不涂清理疤痕的药。”曾卿悦嘟囔着嘴,“喜欢它自然脱落变好,可以感叹身体的强大,有种神奇的感觉。”
薛卫思弹了弹她的脑门:“你?涂药也是为了结痂快,让伤恢复得快,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曾卿悦捂住自己的脑袋:“有点痛诶!”
薛卫思连忙起身查看,凑近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曾卿悦也愣在那里,两人耳朵都红透了感觉能滴血。
“不……其实没事。”曾卿悦又开始小声叭叭。
“我们赶紧说正事吧!”
曾卿悦从桌上拿起自己写得详细计划,整理好顺序递给薛卫思。
他们开始了认真的研究。
……
几日后
姜锐拿到了她的午饭,她在吃的时候仔细看向碗底,看到了曾卿悦给她放好,并且写好字的药丸。
她小心放入嘴中,随着汤一同吃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瘫倒在地。
一个狱史走过,看见异样,连忙喊人来查看情况,声音传遍了牢里,也传到了薛卫思的耳目那。
大夫赶来,连忙查看姜锐的情况,最后判断姜锐已经死亡,并且写好了判断书。
判断书被递交,传到了刑部,最后他们也没有过多怀疑,让狱史将姜锐丢掉便是。
薛卫思的耳目上前慰问相关的狱吏,用银两贿赂了他们,并声称自己想要多出力,最后拿到了抬走姜锐身体的马车。
他们把姜锐抬到了指定的位置放下,曾卿悦早已在约定的地点等待。
她心中很是焦急,生怕途中出一点差池。
幸好,没有一点问题。
她将姜锐抬到另一辆马车上,然后给她喂下了解药。
马车一上一下此起彼伏,姜锐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