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点半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为房间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韩戟照常一大早跑完五公里,又在一楼洗了个澡,正准备推开二楼卧室的门时,就看见两个小家伙在床上蹦跶得像两只小兔子。韩星一见到他,立刻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温相思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吓得手一抖,奶瓶差点脱手。她匆忙从小隔间跑出来,膝盖不慎撞到桌角,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却顾不上查看,一边问“怎么了”一边跑向这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了衣角。
韩戟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白皙的颈侧,脸颊因为匆忙而泛起淡淡的红晕。珊瑚色的唇轻轻抿着,透着一丝隐忍。他注意到她走路时脚步有些不稳,左脚微微踮起,他的眉头皱了皱。
““妈妈,爸爸来带我去执行‘糖果补给任务’了!”韩星兴奋地指着门外的韩戟,小脸上写满了期待,小手在空中挥舞着。温相思这才发现他的存在,扭头看了一眼,杏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又很快被温柔掩盖。她轻轻弹了弹女儿的额头,声音如春风般柔和却带着几分嗔怪:“吓死妈妈了,还以为怎么了。”说完,她转身回到隔间继续冲奶,背影纤细而匆忙,指尖在奶瓶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韩戟走进房间,一手抱起韩辰,一手抱起韩星。两个孩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韩星凑到他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小手抓着他的衣领。韩戟一边应着女儿的啰啰嗦嗦,一边看了一眼隔间的身影。她正专注地冲奶,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柔美。
温相思端着两瓶奶走出来时,两个孩子已经乖乖坐好,眼巴巴地望着她。她将奶瓶递给他们,动作轻柔,眼里漾起一片宠溺的涟漪。她正准备回卫生间换衣服,手臂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拉住,一僵。
她缓缓转过头,对上韩戟深邃的桃花眼,眼尾微挑。她的心跳陡然加速,胸口微微起伏,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怎么了?”
韩戟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到膝盖,声音低沉:“擦点药。”
“不用了。”温相思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的掌心粗糙而温热,带着常年训练留下的薄茧,触感让她耳根发烫。
韩戟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温相思偷偷轻吸了一口气,妥协道:“我等下自己擦一下就行。”
他似乎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于是直接将她按在旁边的沙发上。温相思猝不及防,杏眼微微睁大,愣愣地看着他蹲下身,动作利落地卷起她的长裤。
他的指尖碰到她肌肤的瞬间,她浑身一颤,手指紧紧攥住了沙发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韩戟注意到她的反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当他看到膝盖上那片淤青时,脸色顿时沉了沉。
“有点淤青了。”
温相思觉得他大惊小怪,唇角扯出一抹笑,眼神却飘向别处:“轻伤不下火线。”
韩戟突然笑了笑,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活络油,倒了一些在掌心。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膝盖,力道突然加重,温相思疼得缩了缩脚,却咬住下唇,将一声轻哼硬生生咽了回去。韩戟抬头,见她长睫忍不住轻颤,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一些。
“忍忍,等下就好。”他的声音难得柔和,尾音微微下沉。
温相思点点头。
他的掌心温热,揉开药油的触感让她心跳紊乱,胸口像是揣了一只小鹿。她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专注的侧脸在晨光中格外清晰,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成一条线。
韩戟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与她对视。那一瞬间,温相思慌忙移开视线,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好了。”他松开手,声音低沉“下次注意战术规避。”
温相思轻轻“嗯”了一声,迅速放下裤腿,指尖微微发抖。她的心跳依旧快得不像话,手指悄悄抚上刚刚他触碰过的地方。
韩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时,随即收回手,插进口袋里。
温相思愣了愣,匆忙反应过来时,慌乱扔下一句,“我去换衣服”,便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韩戟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她离开的方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她发丝的触感。
温相思踩着楼梯下楼,木质台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就被正在地毯上“操练”的韩星逮个正着,双手叉腰,小脸严肃,用稚嫩的声音催促:“妈妈,速度太慢了!集合时间已到!”她一边说一边用脚尖不耐烦地点着地板,圆溜溜的杏眼里写满了“军情紧急”,“爸爸要带我们执行‘超市补给任务’,就差你了!”
温相思被女儿的话逗得微微一愣,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眼尾下垂的杏眼里漾起一丝无奈。
韩戟正半蹲在地毯上帮韩辰系鞋带,闻言抬起头来,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一会儿,一身米白色的高腰休闲装,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衬得腰肢纤细如柳。发丝随意地挽在耳后,露出线条柔和的侧脸。
她来到客厅,蹲下身,轻轻捏了捏韩星的脸颊,声音温柔似水:“好好好,妈妈这就归队。”却在对上客厅另一道视线时倏然凝滞。
"妈已经出远门了。"他的声音低沉,手上动作未停,利落地儿子的鞋带上打了个结,"爸这段时间军区有点事也不回来。"站起身时,T恤下摆掀起一角,露出精瘦的腰线。他随手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金属碰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脆,"冰箱里没有菜了,我们等下去超市买点菜。"
温相思的指尖在扶手上来回摩挲了两下。说起来是真的好笑了,四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像正常家庭一样相处。
"妈早上煮了粥。"他随手指了指餐桌,"你先吃一点。"
"好。"
粥的温度刚好,米粒熬得软烂,带着淡淡的莲子香,她小口啜饮着。多久没被人这样安排过了?但奇怪的是,此刻她心里没有半分抗拒,还泛起细微的酥麻。
"你吃了吗?"她突然抬头问道。
“已用餐。”韩戟简短地回答,目光重新落回两个孩子身上。他蹲下身,一手抱起韩辰,另一只手揉了揉韩星的头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尾微挑,透出几分顽劣的少年感。两个孩子在他怀里咯咯笑着,韩星的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她吃完粥,起身收拾碗筷。等她从厨房出来时,客厅里的三人已经穿戴整齐。韩星和韩辰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她,小脸上写满了期待。韩戟则靠在门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落在她身上,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温相思被这阵仗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微囧,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脸。
韩戟脸上的笑意深了深。
温相思急忙弯腰穿运动鞋,动作有些急,发丝从耳后滑落。
“不急。”韩戟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慵懒,“任务时间充裕。”
过了一会儿,“咔嗒”一响,大门上锁,晨光中,一家四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支“特战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