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蒂斯提着食盒走进海军分部的办公室时,萨卡斯基和泽法两人正在处理本部那边发来的文件。
她先从食盒里面取出冰镇的酸梅汤,又摆上一小盆冰块,才开口:“伽治那边回信了,说是三天后在黑礁岛见面。”
“我记得那地方礁石多,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泽法摩挲着杯沿回忆。
萨卡斯基往杯里倒了酸梅汤,闻言抬眼:“他倒是很会挑地方。”
芙蒂斯趁他说话,飞快往杯里丢了几块冰。
见萨卡斯基又要皱眉,抢先开口:“这样会更好喝。”话锋一转,她笑起来,“何况他刚做了亏心事,就要见你们二位,总得多留几手。”
萨卡斯基的眉头松了些,却还是嘴硬“你倒是挑剔。”
芙蒂斯翻了个白眼:“萨卡斯基大人您说笑了,我可是贵族。”
见两人的相处模式,泽法捧着萨卡斯基递过来的酸梅汤,眼里流露出看好戏的笑意。
芙蒂斯并不知道泽法在想什么,想到吉尔伯特家和杰尔马的合作,对2人说道:“我要和伽治谈一些合作,三天后我跟你们的船一起去。”
萨卡斯基刚要反驳,泽法先一步点头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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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吉尔伯特家的城堡时,暮色已漫过尖顶,把塔楼的尖顶浸成蜜色。廊下的铁艺灯串还没点,爬满墙的常春藤在风里晃悠,叶子擦过石雕栏杆,簌簌落了芙蒂斯一肩。
芙蒂斯踩着被夕阳晒得微烫的石阶往里走。鞋跟叩击石面的声响在庭院里显得格外清晰。
管家早候在城堡门前,天鹅绒马甲上沾着些露水,见她来,忙不迭迎上来,声音压的很轻:“家主,特雷少爷下午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已经一下午了。”
芙蒂斯的脚步顿在最后一级台阶,廊下的风灯恰好被风吹得倾斜,暖黄的光在她脸上晃了晃。“谁惹他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不快。
管家的目光扫过西侧小楼的方向,那里的百叶窗关得严严实实。“听麦尔肯说,是在本部的来的海军那听见了些关于您和……和那位海军中将的闲话。”
“我知道了。”芙蒂斯望着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沉入海面,不由长叹一口气。
她转身往西侧小楼的方向走去,石径旁她最喜欢的晚香玉正散发着甜腻的香气,却没心思细嗅。
刚转过拱门,就见特雷的侍从慌慌忙忙的跑了出来,见了她慌忙行礼:“家主!少爷离家出走了!”
风灯的光晕里,几片晚香玉花瓣打着旋落下,芙蒂斯感觉额角的青筋正跟着那花瓣一起跳。
“他没留句话?”她深吸口气,压下喉头的火气问那侍从。
侍从的头快埋进领子里了:“就说……说让您别费神找。”
“护卫呢?”
“带、带了,麦尔肯跟着的。”
芙蒂斯这才松开紧抿的唇,单手揉了揉眉心。
得知对方离家出走还记得带护卫,倒让她心里的火气降下去些。
管家在旁小心翼翼地问:“要不叫护卫队分两路追?码头的船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