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吃了一块寿司垫肚子,但头晕没有缓解反而愈发猛烈。
除了头晕,她还感觉一股无名之火在体内燃烧,燥得人坐立难安……
她猛然抬头看向谢瑜,看到这家伙正在解袖扣。
“宝贝,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着,他伸手要摸她的额头,还起身往她这边靠。
她吓得直往后退,摸到手机准备给简诏南发信息,还没编辑好内容,打了个“来”字,就被谢瑜抢走,她在争夺之下勉强把消息发了出去,可头晕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没能推开谢瑜,就先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再醒来,她已在简诏南怀中。
她身上盖着他的外套,是熟悉的依兰香味。
她不敢正眼看他,只用余光扫过,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怒气。
她知道自己再解释什么也没用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他看到的比她只多不少,任何言语都比不过亲眼所见。
他抱着她上车,把她稳稳放在副驾驶位上,自己才走去另一侧。
她掀开他的外套,偷偷往里瞧了一眼,自己穿的V领衫被撕烂变成深V不说,胸口处还多了几个难以消退的吻痕。
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她绝望地闭上眼,恨不能自己再多晕一会儿。
谢瑜竟然还敢追出来。
他趴在窗户上敲玻璃,见没人开窗,便拽开副驾车门,一把掀开她身上盖着的男士外套。
无耻!下流!
他给她下□□药也就算了,还追出来羞辱她,是作贱她作贱得不够彻底吗?
她咬着嘴唇,强忍住泪水没有当他面流下,反手甩给他一记响亮耳光。
一巴掌打懵了谢瑜,他捂着脸呆呆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的难以置信,倒显得他才像受害者。
浑厚的中年男性的声音从后排传来:“小瑜,两个人你情我愿才叫风流,要是有一方不愿意,另一方还要勉强,那就是犯罪。”
她猛地回头,才发现车里除了她和简诏南,还坐着一个人,那个被谢瑜提起过的男人,严懿。
谢瑜看见严懿,气焰瞬间泄了许多,捂着刚被打的一边脸委屈道:“严伯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懿强忍怒火:“好了,不用说了,你先回去吧。”
谢瑜还想挣扎:“严伯伯,今天的事……可不可以别告诉我爸,他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你要是真孝顺,就别做这种事,让你爸省点心。”
谢瑜知道多说无益,硬着头皮关上车门,但直到简诏南开车离去,他仍站在原地,用一种难以言说的目光死死盯着简诏南。
简诏南只顾着开车,一句话都没说。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主动挑起话题,今天的事她也有错,她就不应该接受谢瑜的邀请,和他吃什么日式私房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有什么结果,任何一个人都能预料。
只是严懿的出现让她感到意外,有他在,谢瑜以后恐怕都不会再来骚扰她,但也正是因为有她,今天的事,或许也会传进她父母耳朵里。
严懿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别怕,谢瑜是有些混账,但他还是听他爸爸的话的,严叔叔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她点点头应下。
过了许久,车子几乎要开进严懿家小区,她才忍不住问:“严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酒喝了一半小南就要走,听说你出事,我就跟过来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和亲闺女一样亲,你出事我怎么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