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仅三板子下去,孟锦璋衣衫已破,露出的皮肉红的发紫。
打孩子的见多了,往死里打的还是头一回,孟锦歌不忍再看,孟锦瑶更是抽噎不止,泣不成声。
孟锦璋作为孟府唯一的男丁,娇生惯养不逊色于女儿家,此刻挨了三板子,哭喊的嗓子都哑了,涕泪横流糊了一脸。
“父亲、母亲,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要下这么重的手。”
得知消息的长姐孟锦玥一进门,就扑倒在孟锦璋身上,执杖的小厮生生停住手里的板子,才没落在她身上,孟锦玥也不躲,只看向坐在堂上的父母。
面对长女的质问,孟浩倡依旧看向下面诸人并不言语,姜氏别过脸,拿出帕子挡在眼前,虽心疼儿子,但也没有答话。
孟锦瑶哭得又不成样子,看着像是随时可能背过气去,显然已经说不出话了。
孟锦玥最后转向孟锦歌,孟锦歌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
迫于书中法则,孙雨薇并不能将所有的情节完完本本的提前告诉她。而且自从出了英国公府,她和孙雨薇再次失去联系。
因此,孟锦歌虽推测今天的种种巧合与孟锦璋有关,但对事情始末并不清楚。
遣退下人后,孟锦歌当着众人面,把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讲到孟锦瑶和她落水时,孟锦玥脸上明显挂了担忧的神色。
讲到误闯刘清水书房,撞见陌生男子沐浴,孟锦玥羞得俏脸通红,但还是在听完后,对父母道:
“父亲、母亲,今天的事只是巧合。锦歌才回京,不懂规矩情有可原,发生了意外,纵使锦璋没尽到兄长之责,也不必受如此重的责罚。”
孟浩倡只冷冷道:“今日的巧合也未免太多了。”
“国公府的婢子怎会好端端地指错路?”
“他平时最不耐烦诗词这些,怎么偏偏今天,会带着一帮公子哥追到刘清衍的书房!”
提及刘清衍,孟锦瑶抽抽噎噎的哭泣声,暂停了一瞬,复而继续抽泣起来。
这细微的停顿被姜氏敏锐地察觉到,她向孟锦瑶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未言语。
孟浩倡平日在朝堂上温文尔雅,谈吐斯文,但在儿女面前却向来严肃。见孟锦璋仍不认错也不多说,只叫来小厮接着打。
孟锦玥被拉到一边,又是“啪”、“啪”几板子下去,孟锦璋实在挨不住了,这才把今天的计划和盘托出。
得知今日之事竟然是孟锦瑶同孟锦璋一起策划的,不光孟浩倡和姜氏面色阴沉,孟锦玥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孟锦瑶哭得柔弱,说出的话确彻底寒了屋里几人的心,
“孟锦歌她不过是一届庶女,国公府是什么门第,那是多少人求不得的福气,若是因着我,让她嫁进去,合该她谢我才是……”
“住口!”姜氏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儿,似乎不敢相信这竟然是她说出来的话。
“今日起,二小姐在房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去。”
“回去把《女则》《女训》各抄百遍,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至于孟锦璋,孟浩倡见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叫小厮收了板子,只道剩下的板子暂且记下,等孟锦璋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再补上。
听到这话,孟锦璋眼前一黑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