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连心,她真怕和陈姨娘接触太多,被她发现了端倪。
孟锦歌被安排住在离花园不远的澄心斋,虽说和主院隔了一段距离,但离花园很近,景色不错。
澄心斋院子不大,打扫的很干净。
除白莲红荷外,又新分配来两个婆子,连同澄心斋原有的两个洒扫丫头,一共六人,一起被安排伺候孟锦歌。
孟锦歌带进孟府的东西不多,拢共两个箱子,都是张管事在路上给孟锦歌置办的。
从主屋回来,已经是下午,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在白荷、红莲的服侍下换了衣服,重新梳了头。就快到了晚膳的时间。
晚膳摆在主院。
刚回府,孟锦歌不敢托大,约么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早早的去候着了。
本以为这么早,除了自己不会有旁的人在,结果进了屋就看见,陈姨娘正指挥着丫鬟在忙碌着。
远远看见孟锦歌过来,陈姨娘快步迎了上来,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意,反反复复打量孟锦歌,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和说起。
孟锦歌拿出准备好的荷包,送给陈姨娘。
“姨娘,这个荷包里放了香草,挂在床边可以助眠,姨娘看看可还喜欢。”
陈姨娘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礼物收,动作间显得有些局促。
“三小姐,这、这是给我的?”两手在帕子上搓了搓,才伸手去接荷包,指尖短暂的滑过孟锦歌的手心,一触即离。
陈姨娘心“腾”地快了半拍:锦歌的手上,竟然长了一层薄茧?
不等孟锦歌反映,陈姨娘已经执起锦歌的手仔细摩挲。
被摸得浑身不自在,孟锦歌抽回手,还没等她说什么,陈姨娘竟然眼圈一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锦歌,这些年你受苦了……”
“娘不知道,那庵里的姑子竟欺负你年幼,让你干粗活!”
孟锦歌一口气梗在肋上,好险!
她没有想到,陈姨娘竟然心细至此,紧凭一瞬间的接触,就发现了不对劲,好在,她没有多想。
“这个嘛,劳作也是修行的一种。”孟锦歌讪讪道。
陈姨娘慈爱地抚这孟锦歌的鬓发,又对她身后的白荷、红莲二人反复叮嘱,“以后每次三小姐净手后,都要涂上厚厚的香膏,每日睡前要充分按摩双手,从掌根到指尖每一处都不能忽视……”
“头发每日梳一千下,这桂花油也不能省了……”
孟锦歌:“姨娘,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陈姨娘柔声细气,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以前是姨娘离得远,今后有姨娘在,定是不会再委屈了你。”
“姨娘那还有夫人赏的上好的胭脂水粉,敷面、擦身、护手、养发的。一应俱全,等用完晚膳,姨娘就叫人给你送去。”
孟锦歌只得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