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诺尤什里让列夫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他们对视了一会。回过神时,列夫感觉头晕目眩,忍不住干呕。
“你口水缓一缓吧。”亚诺尤什里对列夫说,列夫立刻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然后靠在沙发上发愣。
亚诺尤什里来不及休息,他拿出这段时间收集来的灵魂,融入羽稚的身体。等他操作完,他轻轻摇晃羽稚的肩膀,想把她叫醒。
列夫放下茶杯,说:“要不我出去您再把她叫醒?”
“不用。”
羽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亚诺尤什里的那一瞬间,她还来不及做出惊讶的表情,就不动了。
好一会,他们同时回过神来,亚诺尤什里轻轻捏了一下羽稚的肩膀,羽稚又晕了过去。
他把羽稚放在沙发上,自己坐在旁边,忧愁地扶着额头。
列夫问:“怎么样了?”
亚诺尤什里看向列夫,列夫急忙低着头,“我不行了!要不是我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我真的会吐。”
亚诺尤什里低垂着眼眸,“就像瓦伦蒂诺说的那样,灵魂的某个部分只能在她身体里停留一瞬间,她的灵魂无法吸收……不过我有办法提取她需要的那一部分。”
列夫不懂这些,却也听出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说,公主的病不可能痊愈?”
“对。”亚诺尤什里突然笑了一下。
列夫不明白他这个笑容意味着什么,根据以往的经验,亚诺尤什里绝对不是被气笑了。
“需要我为您处理伤口吗?”列夫问。
“不必了,我刚刚检查过,伤口不深。”亚诺尤什里把一个黑色的小盒子递给列夫,“帮我给安娜吧。”
“好。”列夫立即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羽稚很早就醒来了,她吃过早餐后,就在书房看报纸。
她翘着二郎腿,满意地抬起下巴,“不错,非常不错,这个结果我很是满意。”
亚诺尤什里敲了敲半开着的门,羽稚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本公主允许你进来。”
他把羽稚连同办公椅一起拉扯到沙发旁边,然后自己才在沙发上坐下,“公主……”
羽稚知道他要开始说教了,急忙打断他:“我已经吃了早餐了,昨天低血糖晕倒只是一个意外!”
要强的人总会为别人的过错找借口。
亚诺尤什里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您在唐国的旅行如何呢?”
羽稚不可能把与他们对着干的事情说出来,她思考了一下,把报纸塞他手上,“就是这样,并没有大事发生。”
亚诺尤什里接过,看了一会就把报纸扔旁边了,他转身走向办公桌,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再把羽稚的椅子转过来,打开盒子递给羽稚。
羽稚看着里面的红宝石项链愣了愣,好半天才伸手去接,“给我的吗?”
“对。”亚诺尤什里弯下腰,抚摸她的头发,温柔地对她说,“很抱歉,您生日的时候我不能陪着您。”
羽稚的眼神不断在红宝石项链和他那陌生的面容中切换,“谢谢你。”
羽稚突然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伊万。
伊万黑眼圈很重,他瞪着双眼,一步一步走进来,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突然在今天早上同时出现在书房里。
“你……”他指着亚诺尤什里,又凑到他们面前,“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