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东劝一下,西劝一下,劝他们不要像门神一样站在自己的门前。
没人听啊。
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了吧。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陪他们闹一会,她的饭菜都快凉了。
师父头七后,程宁启程前往金门地阵。
一路上跟着她的人除了萧啸,还多一个大师兄。
只是萧啸沉默多了,整个人好像阴郁下来。
此次出门待遇不错,还有飞马车可以坐。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程宁啃着半个苹果问。
她可得多吃一点,以免去了阴曹地府就没有香甜美味的苹果可以吃了。
萧啸不回话,只是像一尊泥塑一样,沉默的坐下,发出沉默的气场。
其实他心里成乱麻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在他还未跨过那道沟壑时,一切都要结束了。
青展云从踏上飞马车后,从未笑过。
他劝不住他年幼的小师妹,若是他师父还在定能阻止这一切。
可是,师父走了。
青展云出门前特意带着程宁去师父和她父母坟前多烧点纸钱,求祖先保佑啊。
另一方,金长老很开心,但又不能将开心表露出来。
一切正如金长老的猜测,命运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总是让人踏上意想不到的道路。
如程宁,最初只是想登上剑道丰碑。
如萧啸,最初只是想多挣点钱。
如金长老,最初只是想当宗主手下的小喽啰。
“徒侄儿一路辛苦了。”金长老备了好酒好菜招待,将他珍藏多年的补品全部搬出来了。
大抵也就这一顿了,奢侈一点吧。
程宁坐在桌上开席的时候,金长老和青展云在另一处谈事,只有萧啸陪她。
“碰一个。”程宁杯中的酒烈,被萧啸取下换成了果酒。
“哎呀,喝点怎么了?”程宁抱怨。
“怎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喝一壶清酒都要醉,醉了倒桌子上就睡。你是女孩子,你要知道这样很危险的。”萧啸训斥。
“这哪有什么危险?”程宁反驳。
“喝酒伤身!女孩子怎么能天天喝酒?成老酒罐了。”
“我哪有天天喝?”程宁的反骨上头,“我不要你管。”
萧啸深吸一口气,气梗在心口,堵半天才说:“作为朋友,我应该管你,我对待朋友是很负责的。”
“你对所有朋友都一样吗?如果是都一样的话,那我不要。”程宁自己将酒灌下肚,挑着眉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