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查什么啊?
将他放在密室的那柄剑拿出来看看就行了,只是不能拿出来。
否则,按照程宁的性格,指不定一剑劈死他也是有可能的。
金长老无声叹气。
当年哪里搞错了呢?
“徒侄儿,将你手中的剑给师伯查验一番,师伯便知道答案。”
“不!”程宁拒绝了,交出剑,那她就真的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有劳长老了。弟子突然想起,叫我的剑灵出来问一问,不就知道真相了吗?何苦长老费心去查验呢?”
程宁在赌,赌金长老心虚。赌她姐姐的死一定与金长老有关,赌绝不是师父杀害了姐姐。
金长老发出一阵尴尬的笑声,“事情过去多年,再加上你与你姐姐同胞双生,长得一模一样。故而师伯也不知当年活下来的究竟是姐姐还是妹妹。这一切你得回去问你师父,毕竟当年之事乃你师父一人所为。“
天大的一口锅扣在毫不知情的青庄身上。
“好!”程宁转身便走,她在等金长老叫她回去。
果然她等到了。
“你知道真相,只是一直对我有所隐瞒,对吧?”程宁转身,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一直骗她,一直骗她,半真半假,膈应人!
“老朽有苦衷的。”金长老轻轻叹气,“罢了,以后都是你的世界了,我真的老了。”
“跟我回宗吧。我会给你解释。”金长老向程宁伸出手。
程宁质疑:“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尤其是这种事情。”程宁咬牙切齿的说出后半句话。
“你母亲的佩剑名如意双血槽剑。一柄由你继承,一柄在我手中。按道理来讲,你姐姐的魂魄应该在我手中。”
语破天惊!
“我姐姐为何会死?”
如意剑在剑鞘中不断的悲鸣,好像在诉说她遭受的一切不公。
“你师父……”
金长老话才说到一半,便被程宁打断,“肯定不会是我师父,我师父我还不了解吗?哪怕我姐姐生性恶劣,我师父也会好生教养,铺一条青云路给她……”
程宁站在原地深深的摇头。
“你果然不爱孩子。我们每一个人在你眼中都是实现你伟大理想的耗材。金氏嫡系一脉仅存的唯二的继承人,男孩被你养的懦弱无趣,女孩被你养的娇蛮跋扈。”
“你!”程宁指着金长老,“耗尽一代又一代人,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理想?”
金长老依旧平静无波,好似一切都不能在他的深潭中激起一点点水花。
世界又变成了程宁的独舞,只有她一人不能接受这一切,只有她一人情绪激荡,只有她一人声嘶力竭。
“她确实是我杀的。”
一张年迈威严的脸严肃的看着程宁说:“有些牺牲是必要的。当人死多了以后,人命就是一个数字。多死一个人,只不过是在一长串数字后面,加一,而已。”
“想要你母亲的佩剑,那便跟我回宗。”
程宁心中无限愤怒,如果可以她一定会让金长老血债血偿。如果可以她要将这个世界倒过来抖一抖,看看到底还藏有多少肮脏。
在程宁即将到达金门宗的前一晚,萧啸出现了。
那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头发上还插着几根狗尾巴草,撑在她的房门问:“看见哥很惊讶对吧?”
程宁一时笑也不敢笑,也不敢赶萧啸走。
她问:“你怎么在这?你找到新的任务了?”
“当然是看你在这,过来偶遇一下。”萧啸自顾自进门上桌,倒上一杯茶问:“你怎么愁呼呼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程宁即使脑袋再宕机,也不会相信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偶遇。但往深……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