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任白芷也挤出一抹笑,“年纪轻轻能攒这么多,真是不容易。”
她将银票推回去,语气淡淡道:“不过暂时不需要。”
说罢,她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道:“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告诉我,之前,为什么跟踪我?”
争吵
“为什么跟踪我?”
遇到歹徒那是第一次,今早是第二次,方才他直接就知道她没去清风楼,便是第三次。
没有那么多巧合,一而再、再而三的,只能是别有用心。
李林竹一时语塞。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再加之小狐狸是个感情迟钝的人,肯定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
难道,是那个黄彪?
他面色一沉,试探道:“黄彪告诉你的?”
“因为黄彪?”任白芷眉头微皱,想起之前他在许家当铺的行为,顿时恍然大悟:“你吃黄彪的醋?”
见他默认,任白芷又好气又好笑:“那你跟踪他去啊,跟踪我干嘛?”
可她不可能因为他的吃醋,做事畏手畏脚的。
更何况,她讨厌被人限制自由。
李林竹一愣,脱口而出:“难道你在外面还有别的男人?”
“我用的男人多的去了。”任白芷皱眉道,“之后黄彪手下的泼皮我都会收下,还准备专门请个懂律法的,帮我起草合约,以及应对可能的诉讼。”
“你可以用我。”李林竹自荐,“律法我也略懂。”
“你上有太医局,下有李家药铺,没必要为了我这点事耽误你的前程。”她理所当然道。
“我愿意。”
“可我不愿意!”任白芷也急了,脱口而出:“我负担不起你的一辈子!”
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干嘛非要搅在一起?
他可以救人,可以助人,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为了自己,绑在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事上。
空气倏然安静。
李林竹满眼不确信:“我们不是夫妻么?夫妻,不就是一辈子的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随口说道,又怕他误会,补充道:“不是说咱俩,是说这世间的夫妻,大多本都如此。”
书房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林竹垂着眼睫,神色未变,微握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心绪。半晌,他轻声道:“你觉得……我们也是如此?”
任白芷挑眉:“自然不是!如果是按照我之前计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