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王砚秋漫不经心,转头示意了一下李林竹,“你要问他行不行。”
“他很行!”任白芷脱口而出,随即觉得不妥,耳根子微红,连忙向李林竹问道:“对吧?”
谁知,李林竹却犹豫了一瞬,“我们可以直接向大伯说明来意。”
“……”任白芷无语。
王砚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人从小就惯会在长辈面前装乖。你让他帮你隐瞒还行,你想让他跟你一起骗人,可不容易。”
“这不是装乖。”李林竹微微皱眉,“君子慎独,内不欺己,外不欺人。”
“不是。你堂妹都割腕了?人命关天,你还管什么君子不君子的?”任白芷一脸不解。
“大伯父收了孙家的聘礼,所以不可能让堂妹成婚前出事儿。”他解释道,“门口有两个人守着,屋内估计也有人盯着。不会出人命的。”
“你倒是看得明白。”任白芷冷哼一声,声音压低几分,“那她嫁过去呢?死活无关了?”
李林竹见她似乎动怒了,轻声说道:“并不是。所以我们可以与大伯讲清楚利害,取消这门婚事。”
“你大伯就是只看中利,才会答应这婚事的。”任白芷语气更沉。
“既然他能为了二百两将堂妹嫁出去,那我们就可以出三百两,让他取消这个婚事。”他提议道。
闻言,任白芷微微眯眼,思索片刻后冷笑,“你真以为能一锤定音?”
李林竹神色微顿,似是没有考虑到这一层。他手头有这些年攒下的不少钱,大约有个四百多两,如果不行,便全部给大伯,买表妹的平安。
“钱我来想办法。”他沉吟片刻后,做出承诺。
任白芷还未开口,王砚秋便凉凉道:“哟,若是那老头知道你肯出三百,估计会继续想法子让你出四百、五百。没看出来呀,原来你才是那个财大气粗的冤大头。”
话虽刻薄,但确实是这个理。
李林竹眉心微蹙,沉思片刻,意识到自己的思路可能过于理想化,又陷入了思考。
“要不,就咱三试试?”蔓菁试探地问道,“大娘子的嘴皮子也是厉害的。”
“这跟嘴皮子没关系。”任白芷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李林竹,语气无奈,“李镇,他大伯最看不起女人,就我一人去做戏,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李林竹沉思了一瞬,终于点头,“我可以配合。不过,我鲜少说谎,怕拖了后腿。”
任白芷眼睛一亮,只要他愿意配合就行。
至于说谎么,她笑道:“你到时就只听我的话,然后对我的话作出回应就行。你大伯问的话,你就当没听见。”
王砚秋皱眉,“都在一个屋檐下,还能只听得进一个人说话?还不如让他提前背你编好的词呢,虽然不自然了些。”
“我可以。”谁知,李林竹毫不犹豫地答道。
任白芷愣了一下,随即笑意更深,立刻吩咐下去:“那咱们,开始。”
只见蔓菁与王砚秋骂骂咧咧地朝东院后宅走去。
“都说了真不在我这儿。我当时拿到了就给李紫芙了。”王砚秋先声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