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绝美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透着一种脆弱的惨白,但依旧难掩骨子里的拒人气质。
陈商荣抬手制止了侍卫的下一步,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如我所愿?我含辛茹苦将你养大,给你最好的,教你读书写字与人打交道,可你呢?居然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背叛我!”
姜淮望厌恶地偏过头,眸中满是厌恶,他的声音因为许久未进水米,只能沙哑道:“你所谓的养育,不过是为了利用我来完成你的私欲!这些年,你在朝堂上犯下的累累血债,断读书人之念!双手沾满无辜之人的鲜血,我替百姓恨你万年都不够!”
陈商荣怒极反笑,笑声在这狭小的地牢里回荡,显得格外阴森,他道:“恨本官?没有本官,你什么都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若不是我当年在灭门那日救你一命,你早就冻死饿死在街头!要么,就被太后那个老不死的杀了!如今你竟敢背叛我,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子情分!”
姜淮望直视着他的眼睛,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只有无尽的鄙夷,道:“我宁愿从未被你收养!你的所作所为,天理难容。今天你就算杀了我,圣上日后也绝不会放过你,你的报应很快就会降临!”
陈商荣被彻底激怒,他猛地拿过桌上的鞭子,那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抽在他身上。
“啪”的一声脆响,姜淮望本就破碎的衣衫再次裂开,背上瞬间出现一道血痕,鲜血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他的后背。
疼痛让他意识混乱,多年前他也是这样,被陈商荣在院子里鞭打,所有下人都看着他被凌辱。
回忆里的伤似乎重叠起来,让他痛不欲生。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帮我除掉那个丫头,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还是父子。”陈商荣喘着粗气。
姜淮望咬着牙,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血滴落在他的下巴,再顺着脖颈缓缓流下,衬得他愈发招人垂怜。
他冷笑一声,道:“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姜淮望就是死,也不会帮你这个魔头残害无辜。”说完,他咳出两痰血。
陈商荣的手因为愤怒剧烈地颤抖着,他瞪着昔日养子,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最终,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好,好得很!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官成全你!”说着,他将手中的火把狠狠扔在地上,火苗溅起,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
“除夕夜,本官要拿你给众人开宴!”
他用尽全力吼道:“随你!”
陈商荣转身大步离开,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地牢里只回荡着姜淮望一丝嘲讽的笑声,和铁链碰撞墙壁发出的沉闷声响。
你再次被弃了,姜淮望。
侍卫看着他疼得昏死过去,不为所动。
小剧场:万尊阁主的“美丽冻人”。
故尘染裹着薄纱裙瑟瑟发抖,摆好pose,咬牙说:“本座今日定要美艳冻人!”
宋锦努力刷存在感,抱来狐裘,问:“阁主,这么冷的天,要不咱……”
故尘染掀起眼皮,一脚踢开他:“滚!本座要风度不要温度!”
双方对峙时。
陈商荣心中冷笑:丫头片子穿这么少,冻死你!
故尘染牙齿打颤,嘴角抽搐,心里暗讽着,她今日定要美得让陈商荣这个老贼自惭形秽!
事儿是解决了,可到了晚上。
故尘染裹着棉被喝姜汤,嘴里依然喋喋不休:“下次……阿嚏……本座下次要穿貂。”
江暮举着炭盆追着阁主跑,姜淮望熬的姜汤被泼了三碗。
宋锦在一边捧腹大笑。
然后就被罚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