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里江山,皆是朕的,你也一样。”夜楠的手微微收紧,那力度仿佛要将故尘染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眼神炽热而深邃,紧紧锁住故尘染的双眸,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怀抱亦是滚烫,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烫化。
故尘染下意识地挣扎,双手抵在他的膝盖上,却被他抱得更紧,动弹不得。
“别动。”
说着,手臂微微用力,将故尘染往自己怀里又拽了拽。
不知为何,他平时看不到摸不到她,就会失控,相反人在自己面前了,又想把她囚起来。
夜楠压下念头,脑海里不断挣扎。
“臣妾有一问。”
“问。”他舔着故尘染的耳垂。
“臣妾似乎从未听过陛下叫太后娘娘母后,这是为何?”
夜楠动作一顿,干脆把她转过身抱到自己腿上,捏着她的手指,平静道:“她不是我母后。”
故尘染竖起耳朵。
“刘氏作恶一生,却后悔没杀了我,才懦弱后半生,”他拿起桌上的点心给她,“吃吗?”
故尘染摇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我母后是父皇的先皇后,但她太善良单纯,不深入朝堂争锋,母族触怒了父皇被满门抄斩,原本毒酒已经送到,却不想怀了我,才多活了一年。刘氏在她孕期不是没下过手,那时她是贵妃,在母后有孕失宠后权利大不如前,而先帝是个有情的人,母后又是他的发妻,看管森严让刘氏无从下手。”他说到这,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皇室有个子嗣传统,有嫡子便只留一人立为太子,无需再诞下其余皇子公子,避免夺嫡之争,若有了太子后,依旧诞生子嗣,一律赐死。”
故尘染一怔,试探道:“那临王弟弟?”
男人端起茶递到她面前,问:“喝吗?”
故尘染摇头拒绝,心想:他在刻意躲避什么吗……
“他是我救下的,在阉人手底下。他母妃是个不受宠的贵人,私底下生的,因着这个传统差点死了,自然,我有权之后没少他一顿吃一顿喝,”他想到这,轻笑一声,“这个白眼狼……”居然敢觊觎他的阿染。
外头的夜朔本来听得津津有味,享受痛苦在别人口中出来的轻描淡写的快感,到了这,不由变得恼怒,怎么又在皇嫂面前贬低他?
夜朔抓着柱子的手加重力度,还未发怒。
“临……临王殿下,您怎么还在此处站着?”
说话的是允德,半个时辰前临王殿下便已经到了这,说有政事要与陛下商讨,不过看眼下……
屋里传来声音:“偷偷摸摸干什么,让你皇嫂看笑话?进来!”
允德又朝临王行一礼,看着他走了进去。
这次是真的政事,不是塞后妃了,故尘染无聊地听着他们说话,头有些昏沉,忽地感到手心一凉,她看下去,是出宫的令牌,抬眸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
夜楠摸了摸她的发顶,道:“去玩吧,别回来太晚。”
两人看着故尘染如释重负般跑出去,不由思绪拉回。
那年,太傅府的长子四岁过后,便添了一位千金。
太傅自小教授夜楠与夜朔两人的课业,降生那天,皇帝也亲自到了,见得夜楠因故虞启的教导而聪慧,才赏赐了不少给太傅府,那会就已经有了是皇亲国戚的传闻,说故小姐必然要嫁给其中一人。
抓周那次,她竟然什么也没抓,只是哭着要哥哥抱。对,她要故寒赋抱。
夜楠之后就时不时在皇帝面前提起故寒赋的武才,旁敲侧击让皇帝送他去边疆待个几年,现下他真的做到了。
现在还有最后一个,眼前的。
“皇弟。”
夜朔愣了半晌,对他行礼。
夜楠轻叩御案,“不是说政事?继续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