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花轿,那眼神仿佛要狠厉地刺向夜楠一般。
故尘染突然也起意,在心中默道:狗太子,若有朝一日,你背离今日誓言,我必定让你付出代价,等我找到了金手指,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故尘染没有看过原书里的权谋线,所以一概不知,女主会不会就不知道了,但是她可以学,永无止境的学。
“启程!”
一路上,鞭炮齐鸣,热闹非凡,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想一睹太子妃的风采,孩子们在队伍旁嬉笑奔跑,大人们则交头接耳,谈论着这场盛大的婚礼。
故尘染坐在轿里,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不,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今晚是新婚之夜。
操心啊。
故尘染不自觉扣紧了染着鲜红蔻丹的指尖。
半响后,又对着手上的戒指泛起笑意,她自己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戴了两个戒指。
一个是金戒,戒身表面雕刻着的云纹,凤身镶嵌着红宝石与蓝宝石,交相辉映。另一个是她从夜楠给的聘礼里翻出来的翡翠戒,白金的戒身上面缠绕着纤细的金丝,形成繁复的如意纹,这就是吉祥如意啊。
故尘染幻想着右手戴满戒指的样子。
迎亲队伍加快了速度。
街边,两个闲人倚在墙角,看着迎亲队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季府门外,一女子缓缓走出来,她身姿纤瘦,腰肢不盈一握,每一步都极为灵动,她被侍女轻扶走了出去几步。
胖一点的舔了舔嘴唇,嬉皮笑脸道:“这太子妃看着风光,指不定有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谁知道是不是靠家里那点功劳才攀上太子的。”
瘦高个跟着点头,眼里满是嫉妒,阴阳怪气道:“就是,指不定小时候没少勾引太子,那温婉贤淑是给外人看的吧?”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
季盈雅全都听了进去,原本就心情不佳,听到这些刺耳的话,只觉得聒噪,转过身又准备回府。
她又察觉,刚刚他们说的是故尘染,眉头蹙了蹙,猛地转身,快步冲到两人面前。
“你们两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太子妃何等尊贵,岂是你们能诋毁的?她父母功绩赫赫,她本人也是才貌双全,轮得到你们在这儿编排?”说完,又捏着帕子往鼻尖轻掩。
两个人只觉得这女子莫名其妙,又打量她一番,其中一人仍不知悔改道:“臭丫头,你难不成是宫里的娘娘?轮到你说小爷?”
季盈雅方才捏着帕子的手交叉叠在腹前,一双深邃的眼凝视着他。
“我乃正六品翰林编修季行代之女,岂容你们在此放肆?你们如此诋毁,是对皇家的大不敬。若再胡言乱语,我定让你们尝尝污蔑朝廷命官之女的下场。”
说罢,她身后的侍女回来,带了几个侍卫,而她立在那披帛飘飘,如仙子归山般。
两个人先是在心里默念了官职,又对视一眼才不情不愿道歉敷衍了事。
正六品翰林编修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官,但总比普通人尊贵一些,又有武力压制。
季盈雅走回去,立在府门口,身旁是喧嚣热闹的人群,可她的世界却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她的目光紧随着东宫的迎亲队伍,看着那华丽的八抬大轿娶亲、鲜艳的红绸,眼中满是羡慕与落寞。
“她可真幸福。”季盈雅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喜庆队伍,心里五味杂陈。
她羡慕故尘染嫁入东宫这般盛大的婚礼,向往能拥有一份光明正大的爱,她想着自己出身不高贵,却从未感受过这般被珍视的滋味,此刻,季盈雅也多么希望自己也能身披凤冠霞帔,被人如此郑重地迎娶。
她决然转身回了府。
不过一炷香时间,季行代就回了府,季盈雅连忙出去迎接,边道:“父亲,您今日出去的早,又这么快回来,出了什么事吗?”
季行代眼中戾气一闪,没有先回答她的话,季盈雅只好又跟着进了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