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上来。”故尘染撑着围栏,漫不经心喝着茶。
过了一会,方才匆匆的脚步声,后无音,故尘染缓缓转过身。
宋锦皱着眉看她,果然,故尘染懒得和他废话了,对他招了招手。
狼心狗肺,看本座怎么吓死你。
她冷漠地扫了宋锦一眼。
男人来到她身边,一同俯身看下去。
秋日风多,但女孩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
“自此刻起,万尊阁于江湖诞生,这江湖,皆是被那些名门大派搅弄风云,本座就要一统江湖,来称那主,江湖日后便是我万尊的天下。”
宋锦眼神始终追随着她,待故尘染话音落定,退后一步,跪下抱拳,道:“你心怀壮志,敢为人先,救过我宏门,我愿倾尽所能,助你将这门派发展壮大。”
故尘染侧身去看他,此时,他跪着,她站着。
他本就该跪着。
跪向她!跪向故尘染!
劲风呼啸,天边流云翻涌,如万马奔腾。
秋风吹的二人衣袖飞舞,故尘染周身散发着凌厉气势,狂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内心的坚定。
宋锦的手紧握成拳垂下去,有力地抵在地面,这是在向故尘染、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决心。
看吧,看本座如何将这江湖改天换地。
故尘染把玉杯扔到他面前。
不知又从哪掏出了那把匕首,见此便要往下刺下去。宋锦眼疾手快,闪身躲开。
故尘染收起匕首,不紧不慢道:“反应不错。”
她说的是反应,而不是身手,这无疑是在蔑视他。
宋锦匆匆抱拳,道:“望阁主体恤。”
她点了点头。
之后,故尘染低下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出了万尊阁,被几个“白日刺客”追杀的场面。
有趣。
故尘染下了楼,江暮恰好递给他一卷消息。
她淡淡看了一眼:“设立情况如何了?”
江暮颔首道:“只差您最后完善了。”
她点了点头,细看卷轴,赫然大字:吏部尚书。
想下手就得趁早,她得把那个人找出来。
故尘染捏着眉心,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块来时拿着的令牌,递给了江暮,漫不经心道:“按照这块令牌做上万个同样的,不过要玉制,只有本座才能用纯金,细节什么的出了差错,本座唯你是问。”
江暮领命而去。
小剧场:爱不释手。
宋锦发现阁主手下的小子好奇怪,总是对自己爱搭不理,后面从阁主那得知,他只是不会说,怕自己说错什么话,给阁主惹麻烦。
江卫白天盯着万尊阁,下午对着京城某处府邸发呆,晚上出完任务回来擦拭自己的刀剑,很随意。可跟那白玉令牌比就一点也不一样了,只要玉牌稍微沾上一点血迹他都要擦拭好久,所以宋锦每次看他时,都会被那玉牌的光泽闪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