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天气爽朗,不会劳碌太子妃与殿下。”
夜楠颔首道:“多谢国师。”
不经意看这面前人,国师面庞白皙如玉,一头白发却肆意披散,像是裹挟着霜雪,脑后的槿紫色发带飘扬。眉下是一双深邃紫色的眼眸,透着淡淡的冷意,或是死寂。
夜楠之后又去了礼部,打点婚事流程,故尘染喜静,礼仪繁多她怕是不喜欢,所以能减去的都除去。
某日深夜,今个太傅府休息的都很晚,故尘染拉着爹娘和江暮打了好久的叶子戏,这会已经困的不行了。
拉上门,故尘染就往床榻扑去,床榻通体由檀木制成的,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她容易失眠,这种味道可以让她入睡,不过她怎么闻到龙诞香了呢?
故尘染从上往下胡乱摸着,忽然传来男人的闷哼声,她吓了一跳,一掌击下去。
不对劲,这人好像是某位太子。
夜楠反应迅速,迎上了她的掌击,对面先卸了力。
“夜……殿下?”她声线颤抖,快步后退,她的手微微颤抖,好不容易点燃灯芯,暖黄的灯光瞬间弥漫开来。
故尘染缓缓抬起头,目光触及到床里的男子,刹那间,呼吸一滞。
夜楠紧锁眉头看着她,故尘染爬上床榻,惊道:“殿下,您怎么深夜到访不说一声?吓死我了。”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
夜楠夸张地捂住心口,不断轻咳出声。
他勾唇,果然小姑娘上当了,又是顺气又是听心口处的跳动。
夜楠也不是不会武功,他要是不会武功怎么保护故尘染?不过刚刚交过手,明确知道了故尘染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无碍,只是来告诉你,婚期定在七月十七,还有三个月,你这些日子准备什么都要打点好。”夜楠嘱咐道。
故尘染应下,这次夜楠又快速说了两句话很快施展轻功走了。
奇怪?准备筹备聘礼这么忙吗?故尘染皱着眉心道。
刚刚的劲……是真大啊。夜楠心口还有些疼痛。
允德见主子出来,赶忙上前道:“太子殿下,您怎么了?”
夜楠轻咳两声,摆了摆手,并没有上自己的马,而是进了备用的轿子。
然后不断轻拍着心口。
小剧场:太子殿下的“心机疗伤”。
夜楠回东宫后,捂着心口批奏折,时不时“嘶”一声。
允德担忧道:“殿下,要不然让奴才去传太医吧?”
夜楠虚弱摇头,嘶哑道:“不必……孤撑得住。”说着,手指悄悄把衣襟扯松了三分。
次日,故尘染收到东宫加急信:
“太子殿下心口淤青,需故小姐亲手调制的药膏方能痊愈。”
故尘染不解道:“皇宫里那么多厉害的太医,为什么非要我弄呢?”
虽然疑惑,但还是连夜熬了药膏送去东宫。
夜楠收到药膏后,对着铜镜往完好无损的胸口狂抹,边抹边笑道:“阿染果然是心疼我的~”
允德在门外扶额,无奈道:“殿下,您这演技比戏班子还浮夸啊!”
小剧场:太子殿下的付出。
允德近日发现,库房里的珍宝少了很多,以为是进了贼,便又加了侍卫防护。
后来发现某日殿下在屋里擦拭宝石,嘴里还喃喃着:“这个这么好看,她肯定喜欢。再送一沓银票过去,对……还有这个……这个也不能忘……嗯!阿染肯定喜欢!”
允德叹了口气,欲哭无泪,殿下这是要把东宫都送出去啊……
民间流传:娶太子妃的最高境界,是连自己一块儿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