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手突然垂落,整个人陷入昏睡。
云锦的毛发瞬间炸开,她急切地用鼻子去蹭沈奕安滚烫的脸颊,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喵喵喵喵——怎么办?”云锦急得又是一套踢踏舞。
她不是很想见证别人的死亡。
对了,谢新柔,她还在这里,可以起叫她来帮忙。
想到这里,云锦赶紧跑出房间,搜寻着谢新柔的气味,东嗅嗅西嗅嗅,二楼的味道是最浓的。
云锦踏过长长的走廊,酒精的刺鼻气味越来越浓,混杂着变质的香水味,刺进她的鼻腔。
二楼尽头的房门虚掩着,门缝渗出暗黄色的光。
云锦飞奔向二楼的那间房间前,强忍着不适,后腿发力跃起,前爪压住门把手的瞬间,浓烈的酒臭扑面而来。
只见房间里一片狼藉,空酒瓶东倒西歪地堆在半开的行李箱旁。
床单皱成一团,谢新柔就陷在这片狼藉中央,精心打理的卷发黏在脸颊的呕吐物上,还没有卸妆。
“喵喵——你还好吗?”云锦轻巧地跳上床垫,小心翼翼地避开呕吐物。
谢新柔的呼吸很急促,胸口起伏间,那件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在自残?云锦有些害怕,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气息慢慢平稳了。
一时之间,云锦竟然不知道谁的病情更加严重。
云锦用头顶住她的下巴,试图将她的脸转向一侧,希望她可以远离呕吐物,避免吸入性窒息。
就在云锦快要成功时,谢新柔睁开了眼睛。
“滚!”
突然暴起的手掌一边将她抓住狠狠的扔了出去,云锦在空中翻转身体,尾巴努力调整方向,最终四爪稳稳落在地上。
“滚……沈奕安,你在装什么好人?”谢新柔晃晃悠悠的支起上半身,朝着云锦的方向骂骂咧咧。
似乎骂了还不解气,她的手抓起一边的酒瓶砸来,“去死!都是你害得我。”
在玻璃炸裂的声音里,云锦箭一般窜向门边,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撕心裂肺的干呕。
云锦屏住一口气,等到房间里的声响渐渐平息,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鼓起勇气探出一个脑袋。
谢新柔倒在地上睡着了,云锦叹了口气,好在地上没有呕吐物,她叼来一个毯子盖在谢新柔身上,默默退了出去。
算了,谢新柔指望不上,还是得靠云锦自己。
云锦跑回沈奕安的房间,发现沈奕安已经坐起身来,喝着水。
云锦跃上床时,沈奕安的额发正湿漉漉地贴在泛红的皮肤上,他握着的玻璃杯在颤抖,水都被撒了出来。
“喵喵喵喵?——你又好起来了?”云锦用鼻尖碰了碰他滚烫的手腕,感觉并没有好转。
“咳咳咳,小花她今晚就不回来了,”沈奕安被子里的水都撒了出来,“抱歉啊,小云,让你白跑一趟。”
云锦来到他的面前,蹭着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小云,离我远一点,小心传染给你。”
沈奕安半阖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他试图抬手推开她,却连指尖都在发颤,最终只是无力地垂落在被单上。
云锦觉得他的脑子似乎烧坏了,用爪子扒拉着放在旁边的手机。
“我现在不能去医院,会被拍到的,”沈奕安的声音哑哑的,“公司已经把谢新柔的事压了下来,没有心思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