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黄袍的男人头发斑白,此时正脸上带笑的拖着一个近乎被血液染满全身的血人走来走去,在地上带出一道道血痕。
飘落的雪花在落到血痕上的瞬间也被染成红色。
一旁是被绑在一起的几个少年,有男有女,皆是一脸惊惧。
地上的血痕组成了一圈圈诡异的图案,莫浔垂眸看向脚边,那里躺着两具已经被利用完的尸体,脸都被血液糊的看不清楚。
她微微抬起右手,一把月华长剑突然出现在手中。
[什么鬼!这里还是凡界吗?怎么连这种禁术都出现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浔伸手把剑甩了出去:“别弄死,阵法已经启动,施术者不能死。”
[你***!再扔一次我跟你没完!]
长剑一边大喊一边带着流光戳进黄袍男人的大腿。
已经陷入某种臆想的男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一瘸一拐的拖着手里的尸体走在地面诡异的纹路上,将自己孩子的血液献祭给这道阵法。
苍澜嫌弃的甩了甩自己剑身上的血,直接改用剑柄对着男人的脑袋连砸两下,才终于把人砸晕。
[你真是够了,只有脏活累活才会想到我是吧?]
“······”
不然呢?
这种时候不用剑,难道她要一直供着吗?
当然,莫浔没说出来,她知道一说出来苍澜就要在耳边没完没了的叭叭,只要她保持沉默,这把剑就会自己回去。
黄袍男人晕了过去,阵法依然在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的场面,莫浔也没招了。
施术者中途死亡的话,阵法会失控,产生的后果因人而异,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阵法没启动的话她还能解决,已经启动的阵法就不是现在的她能解决的问题了。
死去的那三个人根本不够这个血祭阵法完全激活。
施术者之外的人只要一踏进阵法内就会被自动吸收,不分是否有血缘关系。
这本来就只是个单纯用来杀人的阵法。
后来不知道哪个人才研究出了新用法——利用血脉相通者血祭,可以在阵法激活后对同出一脉者进行天赋提升。
被堆在一起的少年们不是直接晕了就是一脸恐慌的流泪,皇帝好像是先从年纪大的子嗣开始杀的。
莫浔有些发愁,怎么找出一个靠谱的来善后呢?
三天后就会有上面的人来,难不成让她去解释情况吗?
“是···是那位阁下吗?”
少女嗓音嘶哑,发出的声音混在风中和周围的哭声中几乎让人听不真切。
但作为唯一一个还能开口说话的人,莫浔看到了她。
全身上下都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少女正趴在地上努力抬头。
会这样问的只能是之前在皇陵见过的。
“是我。”
莫浔蹲在她面前,伸手随意一划,绳索瞬间散开。
她捏住少女的下巴,低声道:“给你个任务,做好善后,阵法保持原样,不要进,皇帝醒了就再让他晕过去,不能死,过几天直接找使者解决那个阵法和皇帝。”
莫潇瞳孔紧缩,迅速点头。
这对她来说是个机会,可以趁机收拢权力,既然没那个天赋成仙,那何不把目标放在这个国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