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花一想,“可不是嘛,你还省事儿了呢!”
刘宽也这么觉得,“嗯,等有时间了,我教房宁读书,再让她教我儿子读书。”
其他小姐妹知道林桂花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后,也纷纷来找房宁,她们没想过认识多少字,能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就很好了。
房宁很乐意教她们,而且因为这次教学,她练笔的机会也多了,掌握了很多繁体字的笔画。
姑娘们都跟着房宁学,小子们除了刘河,都去找刘田请教了,这几天,每到休息的时候,大家就用树枝在地上练习认字。
林桂花不满足于只学三个字,这哪够看话本子的,于是请求房宁多教几个字。
她这边一张口,刘河那边立马跟着要求多学习,“房宁,洪荒这两个字我已经会写了,该学新的了!”说完有些得意地看了林桂花一眼,这俩字她还没学呢!
林桂花目不斜视,心中暗道:幼稚!
房宁没有搭理较劲的俩人,她此刻正望着远处那蜿蜒耸立的城墙,怔怔出神,原来这就是大梁国的京城。
冯山:“前面就是京城,大家再坚持坚持!”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前方,“我的娘欸,这京城这么大啊!”
“你们看这城墙,比桥水县的高多了!”
“那当然了,这可是京城,皇上就住里面,可不得把墙修高了,不然怎么挡住想杀他的人!”
“这可不兴乱说,谁敢杀皇上?”
“那就不知道了,肯定有人想自己当皇帝。”
房宁听着大家说的话,觉得挺有意思的,不管哪个时代,老百姓都不是傻的。
等来到距离城门三公里的地方,便看到路边躺着不少灾民,房宁心想:去广宁的灾民还真不少,还有比他们早到的。
在那些灾民的前方,有不少士兵正在巡逻,刘田向前走了几步,便被刀剑拦住:“前方不许靠近!”
冯山看到此景,拦住大家,不再前进,就地休息。
古芝望着这些灾民,疑惑道:“看着不像庆阳人啊。。。”
灾民见到冯山等人,全都好奇地打量起来,“你们这是打哪里来的?”一个瘦弱的黑脸男人问。
冯山:“庆阳。”
“庆阳?没听说过,也闹灾了?”
“去年四月就不下雨了。”
男人一听,“哎呦哎呦”地拍大腿,“你们那里不下雨,都下到我们福安来了啊!”
福安?冯山没去过,但知道在南方,是个沿海府城。听男人说,福安五月发生了洪涝,将庄稼和房屋全淹了。
两拨灾民,不同的灾情,相同的境遇,一下子就有了共同话题,话匣子打开了。
“你们怎么来京城了?”刘宽打听道。
“唉,官府的人让我们来的,说广宁有房子有地,所以就来了,这不路过京城了嘛,在这里等等救济的粮食。”
“哦,那可有说去广宁哪里?”
“没说,只说肯定会有地,别的等到了广宁会有人安排。”
刘宽便没有再打听,看来他们没有去过济阳县。
房宁找到一块平整的好地,将背篓放下,观察着从福安过来的灾民,他们看起来极其瘦弱,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精神面貌也不如自己人,一脸菜色,双眼无神,更需要注意的是,这些人都没什么家当。
别说骡车了,几十个人连一辆小推车都没有,顶多在身上挂着一个带补丁的包袱。
房宁找到冯山,小声问道:“山叔,我们是不是要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