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河弯着腰,双手撑在两膝上,四肢都在颤抖,他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办事,当然、顺利了!”
房宁打开粮袋看了一眼,又重新系好,真心夸赞:“嗯,你真厉害!”
刘河扭着脖子瞅房宁的表情,见她不像说假话,于是嘴角一抽一抽地,想笑又不好意思,显得他好像很喜欢别人的夸奖一样。。。
高落也回来了,这次换房宁跟他走。
高落走在前面,“待会儿我先带你去西街,那里有几家药铺,你记住药铺的位置,其它的东西在南街都能买到。”
“知道了,高叔。”
高落满意地点头,见房宁目不斜视,眼神清明,就知道她比刚才那个靠谱。
房宁跟着高落来到西街,发现这条街上都是大铺子,街上的人比较少,相应的,衙役也一般不会来这里巡视。
“千草堂、回春堂这两家的主家都是诚信经营之人,你大可放心去。”
房宁默默记下这两家药铺的位置和名字,她的视线沿着药铺往前看,喃喃道:“宋记当铺?”
当铺?当铺!
房宁眼前一亮,找到当铺就好说,一会儿就能有银子了!
高落没有停下,一直走到南街,“陶罐、油布、粮食,还有你要的其他东西基本都能在这条街买到,我就在那边茶水摊坐着,记住,不要去张记粮铺,刚才那小子已经买过一回了。”
房宁看向路口的茶摊,点头表示明白,高落便离开了。房宁转头回到西街,直接踏进宋记当铺。
“哟,这位小郎可是走错了地方?”
“不是。”
房宁从怀里掏出银锁,“这件银锁,您看能值几个银子?”
当铺的伙计虽有些诧异,却没多问,接过银锁,递给朝奉,“爷,您给瞧瞧。”
朝奉是个留着长须的老头,粗略看了几眼银锁,不太感兴趣地说:“成色一般,手工粗糙,九百文死当。”
才九百文?!
房宁:“这银锁虽做工一般,但也有二两重,怎么才值九百文?”
朝奉头也不抬,冷声道:“这不是纯银,九百文已经是我看你可怜给的价。”
被说可怜,房宁揪紧了衣角,吸了口气后才问:“活当能有多少?”
朝奉抬头看向房宁,“八百文,三分利,两年后不来赎回,自归当铺。”
“三分利?!”
那每个月就要背负二十四文的利息,两年就是五百七十六文,都快能买一个银锁了,这可真够黑的!
这真的是可怜她吗?房宁看向外面的日头,现在她没有时间找别的当铺了。
“掌柜的,我家里急需用钱,您能不能高抬贵手,给个高价?”
“老夫从不还价。”
房宁:坏老头!
算了,现在拿到银子最重要,“那行,这银锁您先替我保管,两年后我必定回来!”
朝奉没有任何回应,直接让伙计给房宁拿银子,那把小银锁就被他随手一扔,扯着嗓子:“破银锁一个,有痕缺角,纹银八钱!”
房宁:“。。。。。。”
怀里揣着新鲜热乎的两块碎银和四十个铜板,房宁直奔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