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问你们是在做什么?抓我作甚?我好好的来这瓦肆看表演,不过是见这里人群齐聚,便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却碰上这等命案,当真晦气。”
“那你瞎跑什么!”身后衙役喝道。
丁复冷笑,“我本是以为此处有表演,没想到是凶杀案,不想沾染晦气才跑的。没料到这母夜叉竟用暗器偷袭我,还将我抓来这里。”
“你们不是要找凶手吗,指不定就是这个女的做的!”
此话说的也合乎情理,严县尉看向云溪,想知道她追踪此人所为何事。
“大人有所不知,此人姓丁名复,乃是孙员外的连襟。孙慧剑生辰当日,孙员外在慈云寺布施,曾有人看到孙慧剑上过丁府的马车。”
“冯瑞也已供认,孙慧剑出府时乔装改扮的衣物,正是丁府小厮的形制。”
“此外,丁复还是今日金鼎轩要购买孙府私产的买主之一。”
严县尉闻言眉头紧皱,如此说来,丁复便涉嫌绑架孙慧剑,还欲借此瓜分孙府家产,嫌疑不可谓不小。
丁复闻言,不等严县尉回答,立刻跳脚,“什么冯瑞,不就是一个眠花宿柳的嫖客,他的话也有人信?”
“没错,生辰宴那日慧剑是找过我,说他想要去嵩山习武,但姊夫和大姨看他像眼珠子一样,自然不允。”
“所以你就答应了,还拿了府中小厮的衣服给他?”严县尉问道。
“当然不是,他一个十岁稚童,我怎敢放任他一个人去那嵩山,当下便严词拒绝。”
“那小厮衣物作何解释?”
“这我怎知,保不齐是慧剑哪次来我府上拿的。”
“方才你出了金鼎轩,一路向西直冲这瓦肆。你说要看表演,为何不去勾栏?反而七扭八拐来这?”
“我去哪与你有何干系,我乐意走哪条道就走哪条道!我还没问你为何要跟踪我呢!”
“我为了慧剑的性命,这几日殚精竭虑,就是为了筹措银两,连我姊夫都要感激我,你这个母夜叉又算什么,在这里质问我?”
丁复言之凿凿,一时之间问话陷入了僵局。
虽然这丁复形迹可疑,但眼下并无证据证明是他绑架了孙慧剑,严县尉只得让衙役将他先押回县衙。
严县尉叮嘱衙役,让他去寻主簿签发搜捕令,搜查丁复的宅院私邸,是否有孙慧剑的踪迹。
云溪站在原地,暗自思量。
观方才丁复行迹,定是心中有鬼。
可若真是丁复绑架了孙慧剑,目的又是什么呢?若为求财,勒索信应有两封才对。
这冯瑞发觉孙慧剑离家出走实属巧合,与丁复应并无勾结。
那这勒索信应不在丁复意料之中,假设他筹措银两只是为了与他人一起瓜分孙府家产,那他一开始绑架孙慧剑的目的是什么呢?
与此间屋主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