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蛇!”云溪大喝一声,将背篓往东北方向扔去,来人显然知道了广武山外的惨状,反射性用刀将背篓打翻在地。
临近的一人面色一变,刀背一挑,背篓翻开,却只有干粮翻滚出来。
云溪足尖一跺,朝着密林东北方向冲去。
唰的一声,西南位反应过来的黑衣刀客立刻追来,朝着云溪腹部就是一横劈。
云溪头皮发麻,肾上腺素飙升,腰一转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记腰斩,见另外几人拦在东北方,空中一个梯步,转身朝着西南方向奔去。
黑衣刀客紧随其后,二人在密林间你追我赶,其他几人轻功不敌,跟丢了去。
云溪使出浑身解数,已将轻功用到最快,可黑衣刀客还是与她保持着一尺之距。
云溪无法,只得拔出云出剑与其对峙。
两人四目而对,黑衣刀客先一步出手,他握着的横刀长约四寸,刀势浑厚,对着云溪一个砍劈,颇有大开大合之势。
云溪持剑一横,刀落在云出剑上,仿佛千斤之重。云溪侧身卸力,一个倒飞,蓑衣刀客紧随向前,上步撩刀,几步之间两人便已过了几招。
云溪知道只被动接刀迟早会有力竭的时候,更何况还有追兵在后,若再纠缠此处,恐性命危矣。
云溪一个燕子翻身,避开刀势,转身提膝刺剑,正被刀客以刀缚住。
刀锋越来越近,云溪的心跳却越来越平。
只见云溪屈膝沉胯,右手握紧剑柄,手腕内翻,云出剑尖绕着刀锋一圈,挣脱了横刀的束缚。
下一秒手腕一翻,剑向上一横刺向了刀客的眼睛。横刀长了一寸多,躲闪不急,竟真被云溪划到了眼皮。
刀客本不在意,正想顺势劈刀,眼睛处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下一刻就听到眼前人的低语。
“我都买毒蛇了,怎么可能不顺手抹点蛇毒呢?这可是草上飞,等死吧你。”
这是谎话,云溪根本不会提取蛇毒,时间上也来不及,这是用客栈后厨的大蒜榨成蒜水后抹到剑上的。
不等他思考,云溪掏出弓弩近前一射。
下一秒黑衣刀客紧握着喉咙倒在了地上。
云溪将蓑衣斗笠脱下抛入水中,用横刀划破黑衣刀客的胳膊和大腿,让血渍呈喷射状,伪装成她被刀客砍伤后往汜水下游逃窜的迹象,随即将人和弓弩抛入汜水河中。
她则沿着汜水上流溯溪而去。
夏秋之交,七月流火,西方白虎,七宿露头,天将大雨,若再在密林中行走,足迹迟早暴露。
看这群蓑衣刺客仅仅有条,且人员充沛,若此时去开封,必然是插翅难逃。
夏季天气多变,雨水将密林化作一团深绿,汜水湍急,分支又多。
等蓑衣刀客在下游找到同伴的尸体,察觉到不对,再想在广袤的密林中找她,便真如同大海捞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