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展厅里太热了,有些中暑。”
“我在这坐一会便好了。”她宽慰地笑笑。
齐明之仍是握紧了她的手,让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江锦书低下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指,她忽地抬起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她低声喃喃:“明之,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
“你,叫我卿卿……”
齐明之身子一僵,转过头去看她。
他似是情绪很激动,胸前不断地起伏着,他颤抖着声音:“那你还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
江锦书却不敢再说了,毕竟她是唯物主义者。
她摇了摇头,压下那些碎片的记忆,她说:“我想不起来了。”
齐明之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他压下心头的情绪,依旧平和地说:“没事,想不起来也没什么。”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那幅画,是东边日出西边雨么?”
齐明之点了点头。
“那是谁送给晋明帝的?是江皇后吗?”
齐明之刚欲答话,只听不远处出来了讲解员的话语:“这幅画一直被晋明帝收藏在宫中多年,相传是江皇后送给晋明帝的,晋明帝非常爱惜,说起江皇后,我们可以移步里面。”
讲解员到了江皇后的墓志铭前,声音如流水,滔滔不绝。
“江皇后。”他说。
“那是他们的结发吗?”她问。
“是。”他说。
“为什么会是梅萼呢?”她问。
“或许是,水驿春回时,给他折一支江南梅萼。”他说。
“他真的爱江皇后吗?”她又问。
“爱。”齐明之仍是耐心地回答。
“未复有者。”他说。
这场观展,以江锦书的问与齐明之的答而结束。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继而前往南京。
南京,故江宁。
二人到南京时,已是午后了,他们手牵着手走在梧桐大道上,在这里有化学课本上的丁达尔效应。
两人在阳光的沐浴下散步。
到傍晚时分,两人去吃了鸭血粉丝汤,在桥边慢慢地走。
桥边有老奶奶在卖茉莉花手环。
她头发花白而稀疏,脸上却洋溢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