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云雁随口道:“又怎么了。”
“他身上总有一股梅香,很清又很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边,我就会很安心,很平静,我很想靠近他,甚至还想。。。试着去拥抱他。。。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我有时候都有一种错觉。”
“我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他了。”
第三十六音·春
月考成绩下来后,江锦书根据成绩、课堂表现、身高大小、个人意愿重新排了新的座位表,让班长贴在前后门上。
将座位表贴在前后门,是盛江高中历来的规矩,方便主任随时流动抽查,并依据座位表扣分。
眼下,座位表已然是换上了,在一节课间,16班换了座位。
江锦书手里还有一份座位表,余云雁不过瞥了两眼,随口说:“这谢子毓怎么跟姜妧妧一桌?明知他俩不对劲,你不怕整出事啊。”
“距离产生美,成为同桌后反倒能断了他们早恋的念头。”
“而且,谢子毓的数学也太差了,这次又没及格,正好让他们两个互补一下。”江锦书淡声说。
“江老师,思虑周详。”余云雁暗暗给江锦书竖了个大拇指。
“周五逛街,去不?”余云雁拍了拍江锦书的肩。
江锦书平静地摇了摇头:“去不了,我要去接人。”
“接谁?”
“齐医生?”
“不是,是温文。”
“温文回来了?”
江锦书笑着点了点头:“回来看我的,没买到机票只好买了高铁,南京南到盛江北,等人到大概也六点半了。”
“我想我正好去盛江北站接她,然后就住我家。”
“那还挺好的。”
余云雁轻轻叹了口气。
江锦书闻声揽住她的肩膀,巧笑道:“怎么,余老师,你这是在吃醋么?”
余云雁勾了下唇角:“我跟一个小姑娘争什么。”
温文是江锦书带的第一届高三毕业生,江锦书本就没比她大多少岁,因此师生关系很好,毕业后也一直有联系,温文能回来看她,江锦书自是很开心。
周五是个大晴天,齐明之很早就到了上海虹桥站,机票早已卖光,趁高铁还有几个余票,齐明之便订了下来。
这个时间大抵是太早了,车厢内的人寥寥无几。
齐明之找到座位后,见左右无人,便调好座椅昏昏地歇了很长时间。
高铁的提示音很轻,【列车前方停车站是南京南站】
大抵过了一会,车内窸窸窣窣地热闹了起来,温文提着一个大型行李箱,又翻了翻手机,默念出声:“5f。。。”
“在这啊。”
温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型行李箱,又看了看过道座椅上的男人,只好弱弱地开口:“您好,我。。。是里面的座位,能进去一下吗?”
齐明之睁开眼,立即起了身,他声音还哑着:“抱歉。”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行李箱上,他说:“需要我帮你把行李箱放上面吗?”
温文看了看行李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然后提着行李箱进去,不料高铁座椅间的距离太小,根本放不进去,温文急得满脸是汗,行李箱堵在过道,行人动作不便,已有人在催着。
温文只好可怜地说:“可能还是需要您帮我放一下行李箱了。”
齐明之二话没说,单手拎起了行李箱放在了上面的行李架上。
温文坐在了靠窗的一边,齐明之放好行李后又坐回过道旁的座椅上,继续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