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云雁被那目光吓得一激灵,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有手,我有手。”
齐明之方移开目光。
从故郡离开后,齐明之开车送江锦书和余云雁回去,江锦书刚输入房门锁的指纹,手腕便被人握住,江锦书回头去看,只见齐明之的手覆在了她腕处的袖子上。
江锦书给余云雁递了眼色,示意她先进。
江锦书问:“怎么了?”
“那个镯子,是,不喜欢吗?”齐明之问得很小心,他仔细打量着江锦书的神色。
江锦书这才想起被她束之高阁的冰种蓝翡。
“没有,我很喜欢。”
“那为什么不戴?”
“太贵重了,我怕碰碎了。”江锦书说。
齐明之听了这话反倒是释然地笑了起来,他说:“镯子的价值本来就是人赋予的,本就是饰品,那便该戴在手腕上,方能发挥它的价值,你却将它束之高阁,那它岂不是变成了冰冷冷的石头?”
“戴在你的手腕上才是贵重,你不戴,那它就是石头。”
“喜欢就戴上。”他笑着说。
她微微弯唇笑说:“好,那我过一会便拿出来。”
齐明之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他说:“明天是你的生日?”
江锦书想那日他大抵是误会了,便开口解释道:“我是农历三月初九出生的,过生日该是4月。”
“我公历生日是4月21,但我不过公历。”
齐明之明白了,点了点头,说:“好,早点休息。”
“晚安。”他说。
“晚安。”她答。
****
东塔的玉兰花开了。
盛江这些日升温,连校园里的花苞都有几分待放之势。
二楼语文组,谢子毓和崔知南带着几个男生把答题卡搬到空教室,按照左上角学生填写的班级分着,不知过了多久,崔知南看着娟秀的字迹,大声道:“诶呀,这是姜——妧妧的啊。”
像是故意在说给谁听般。
“那给我吧。”谢子毓伸手就想去拿。
“欸——不给。”崔知南一踮脚,让谢子毓拿了个空。
“我们妧妧的,凭什么给你啊?”
“崔知南。”谢子毓冷冷地看着他。
崔知南不理他,反倒挑眉笑了起来:“你瞪我也没用,就不给。”
“你给不给?”谢子毓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