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人挺好的。”江锦书不解地看向江长空。
齐令月一听便蹙眉道:“怎么不行了?”
“你看人家一面就知道人家好了?”江长空反驳道。
“我是老师,看人很准的。”
“他哪个医院的?”
“医大二院。”
“哪个科室?”
“骨科。”
“不行!”江长空声音更大了。
这次连江益也蹙眉道:“为什么?”
“太乱了。”江长空声音冷了下来。
一时缄默。
江益打圆场笑道:“先不聊这个,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江锦书有些郁闷起来,看着面前的话梅排骨也失了食欲。
饭后,江锦书与江长空将筷碟放到水槽里,两人并肩站着,江锦书闷闷道:“哥,为什么不行?”
“他只是骨科的医生?”
“还是医大的讲师。”
江长空的声音更冷了:“别对任何职业有滤镜,骨科是个好科室,工资高,接触的人也多,医院里护士、药代、同科室的医生,学校的学生,人多,是非也就多,你能懂吗?”
江锦书拿着碗在流水下冲洗,沉默不语。
“他如果跟你说他在手术,你真的能辨别清真伪吗?”
江锦书更沉默了。
可她仍有些不甘心,不是出于对齐明之的不甘心,而是对那个梦的不甘心。
江长空到底不忍:“他叫什么名字?”
江锦书终是笑了:“齐明之。”
江长空暗暗记下他的名字。
第九音·春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清晨,日头早早地便于浑河空中升起,那抹黑色已褪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淡青色的晴天。
在润湿的空气中,男子骑着自行车飞速驶过葱郁的树荫,日光透过树枝缝隙形成光晕,随车轮的辗转如一条丝带般不停前进。
齐明之的车最后停在了盛江医院的停车场。
他昨日住在了医科大学的教师公寓,今日医院又是白班。他换了衣服,戴好口罩便跟着主任去查房。
江长空这边呼吸科倒是轻松了些,到中午,江长空和同科室的医生陈洋慢悠悠地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江长空想起来昨天晚晚的态度,随口对陈洋说:“骨科那边你熟么?”
陈洋蹙眉,平日里江大少爷只顾自己一亩三分地的事,向来对别的科室的八卦不理睬。今儿是怎么了?
陈洋笑问:“怎么了?想听八卦?”
江长空白了他一下:“打听个人。”
“谁?”
“齐明之。”
陈洋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感慨一声:“啊,这我熟。”
“咱们医院的泰斗级人物,田老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