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远一干人走后,夜澜星当场将八班和九班集体领到刑堂,每人十大板,一个都跑不掉。
惹得众弟子一片哀嚎,直呼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此刻夜澜星刚从阳煊真君正殿中出来,身后跟着的许恕一脸忿忿:
“哼,这破公主告状告得可真快,不仅害咱们丢了半年的月钱,还差点失去竞争会的比试资格!”
“我们可不能白白咽下这口气,必须找个机会好好教训那只野猫,”许恕跟在夜澜星身后念念叨叨:
“师兄,我记得刑堂里有一套专门折磨妖族的法器,不然咱找个机会给她用上?”
夜澜星负手而行,目不斜视,连眼神也没给他一个。
许恕见师兄迟迟不回应,还以为他有什么顾虑,直言不讳道:
“师兄你放心,咱们下次踩点儿去,我就不信了,他沈之远还能时时刻刻守在那妞儿身边……”
他这番话刚落地,夜澜星陡然停下脚步,侧首斜睨向一旁似笑非笑:
“你什么意思?”
“我,我……”许恕在自家大哥冷厉的目光下磕磕巴巴半晌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师兄,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怕沈之远,师兄您英姿飒爽功力无双怎么会忌惮他呢,我的意思是沈之远他毕竟太碍事儿,我……”
许恕瞧着某人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彻底没了声音。
正当这尴尬时刻,他忽然转了转眼珠子,紧接着话锋一转:
“呀,师兄,你脖子怎么受伤了?”
夜澜星浓眉微皱,凉薄指尖轻轻碰了下颈侧,似有些针扎般的痒疼。
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这抓伤却还未痊愈。
“不会是被那野猫挠的吧?”许恕一脸惊疑,他刚才没怎么注意,想不到师兄竟被猫妖摆了一道。
“师兄,你的伤口是不是有毒,咱们要不要去钱婆婆那里看看?”
“闭嘴,”夜澜星不耐烦地吐出两字,制止他的叽叽喳喳,径自甩袖往前:
“通知其他人,明日去郦宫温泉。”
“真的吗,好嘞师兄!”
*
顾长欢在沈之远的陪同下,去掌门殿好生告了夜澜星一状,不依不饶讨要交代。
最后虽只得了个“扣月钱”的结果,到底是让对方在明面上付出了些代价,也不算白跑一趟。
“沈呆子,那个夜澜星是不是很厉害啊?”
顾长欢站在长剑上,从后紧紧抱住少年腰身,仰头好奇地问道。
沈之远正专心致志御剑,闻言稍稍垂眸:“夜师弟的确天赋异禀,年纪轻轻便坐镇刑堂,深为阳煊真君所倚重。”
“怪不得,”顾长欢哼哼一声:“看来你们天衍宗的掌门也没传说中那么威风嘛,连个峰主的弟子都管不了。”
“掌门与阳煊真君情同手足,居中调停亦是为难,还望公主谅解。”
顾长欢撇了撇嘴,心想就他们那样还情同手足呢,那可真是实打实的塑料兄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