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但肯定不是你现在这样,问第三个问题吧。”
叶甄臻想问的,第一个问题就问出来了,第二个已经是瞎问的,这会醉了,不能乱说话。
“暂时没想好,以后再问吧,我困了,你挪个地方,我要躺下来。”
周景年不让她躺:“不可以,你把第三个问题问了,否着我会一直失眠。”
“你真脆弱!”
“你坚强?怎么说起你大哥的时候,委屈的像个小狗呢?”
“你才是狗,等我大哥回来,我叫他打你。”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挨打。”
“因为你不让我睡觉,平时闷不做声,以为多冷漠呢,话痨的像个小狗,喝酒暴露了吧。”
“狗就狗吧,第三个问题,一定要问。”
“那好吧,第三个问题,你跟我哥哥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知道他留了东西,给电视台的段浩田?你又为什么会和段浩田成为朋友?”
半天都没声音,叶甄臻摇摇晃晃坐起来,戳了戳歪在沙发扶手上的男人,睡着了,酒量真差,她也不行了,歪头倒向另外一边。
……
两个人都不胜酒力,喝猛了,睡的谁都没有提前醒,但是两人同一时间,被钥匙转动大门锁的声音惊动了,同时睁开了眼睛,跳了起来。
叶甄臻忙着找包:“有你家大门钥匙,关系一定很好吧,但我不想被人看见!”
“只能是我妈。”
“那更不行了!”叶甄臻反应也快:“不能被她知道,是吧?我也有妈,我懂,我进卫生间躲着,你拦着,应该行。”
叶甄臻刚刚躲进卫生间,大门就开了。
周景年来不及收拾,挡住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妈,说了多少次,来之前先打电话、先敲门,我都多大了,你这样很不尊重人。”
程太太扬了扬报纸:“昨晚晨报的记者,拍到你搂着女伴的照片了,你自己看看:《警界新星带女伴同宿》,你拍拖啦?怎么不跟妈妈说呢?只要对方是好人家的女儿,家世贫寒点都没有关系啦,人呢?给我瞧瞧。”
本来就没有的事情,乱报道,这么一比,时报是有底限的。
周景年一本正经:“那应该是拼凑出来的照片,母子之间是要有点信任的吧?”
程太太不相信:“你可别让我找出来。”
说着人已经进了卧室,连床底都弯腰查了,就差客卫还没看。
周景年追上去拦着:“妈,你再这样,我们母子会产生隔阂。”
程太太叫儿子闪一边去:“只要让我喝上儿媳妇茶、抱上乖孙,隔阂就隔阂吧。”
卫生间的门居然没锁,一拧就开了,周景年惊得浑身麻木,不敢跟进去。
“真没人呀?果然是乱报道的,现在这些报纸,什么都敢胡编乱造了。”程太太失望,多希望是真的,早点喝上儿媳妇茶。
怎么会没人呢?但客卫里确实空空如也,只有清晨的风,透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
他走到窗边,借着关窗户的动作,看到楼下一个奔跑的背影,上了路边的计程车,难怪她选卫生间躲,外头有管道,她居然能顺着管道,安然无恙下去,谁给她培养出这么好的攀爬能力?
周景年陪着母亲说了会话,找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说昨晚只是和线人聊了点案子的事情,聊完人家就走了。
送走母亲,他洗了个冷水澡,昨晚虽然一口一杯喝快喝上头了,但睡之前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惜她没把第三个问题问出来,这下要失眠了。
不过她问的第一个问题,是疯人院的案子,她是想挖疯人院尘封的真相吗?
被她惦记的新闻,应该很有意思,去档案室找卷宗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