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田实在头疼,对着梁巧林指指点点:“我不知道,你问她。”
梁巧林脸色也变了,时报横插一脚,难道真被叶甄臻说中,时报手里有铁证如山的真相?
她犹犹豫豫:“那我再去核实一下。”
周家的新闻稿不能用,段浩田在乎起叶甄臻跟的“绝命巴士”,吩咐下属:“继续call她,call到她回电为止。”
……
叶甄臻工作的BB机一直响,电视台和周沙展都在call她,要她回电。
她给周沙展回了个电话,告诉了位置,给段浩田回了电话,说六点半之前,一定带回“绝命巴士”的独家大新闻。
周景年到了地方,看到目的地附近停着的熟悉的士,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杜家文从报纸上抬头,没好气:“不是说了,要当做不认识吗?”
周景年帮他翻了报纸,翻到预告这一页,加粗的预告,在一面正常规格的印刷体中,醒目的很。
“老爷子本可以出院,一早看到时报预告,气的又躺了回去,你能跟我说句老实话吗?叶记者……她就是时报那位,什么都能挖出来的神秘记者吧?”
如果是,周景年就能对上他亲身经历,在国际学校的神秘记者、丽水家园工地的蒙面女孩、和电视台实习的叶记者,是同一个人。
杜家文心里发紧,报纸都捏出破洞,连忙放下掩盖,呵呵一笑:“我不知道啊,我也是这么猜的,你不是警察吗?查到了告诉我一声。”
多年的兄弟,就这么站到外人那一头了。
周景年气得发笑:“好,哪天知道了真相,请你、还有时报的神秘记者,一起吃饭。”
杜家文对叶记者有信心,就年仔这眼神,等他弄清楚,估计叶记者又是别的身份了。
……
叶甄臻给周沙展和电视台打完电话,去了约定的咖啡馆,在俞观海律所楼下的咖啡店,俞律师真敬业,婚礼刚过,就回律所了。
他愿意赴约,当然没安好心,巧了,叶甄臻也没安好心。
两个别有所图的男女,就这么面对面,互相骗。
来之前,她还找了个理发店,把长发吹直了,没有扎起来,就这么散开着,模样楚楚可怜,带着紧张和拘谨,明着求情,其实告他新婚妻子的黑状。
“俞先生,我觉得您是个好人,才来请您说情,我的化妆老师,收到了您妻子的律师信,说她不负责任,婚礼还没开始就走了,给她一辈子一次的婚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这封律师信,对我师父影响太大了,会毁了她的事业。”
她双手交握往桌面上一放,让手臂的伤口,正好能被他看见:“希望您能劝您太太撤销控告,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俞观海的目光,落在她擦伤的胳膊上,答非所问:“你这手怎么了?”
叶甄臻忙把双臂放下来,摇头解释:“昨晚家里进了贼,跳窗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
那么巧昨晚进的贼?毕竟是到了结婚的关系,有些事情俞观海是了解的,妻子有些小手段是情趣,但用在对付崇拜他的小美人身上,让他很不爽了。
俞观海立刻叫住服务员,要来药酒和棉签,亲自给叶甄臻擦拭伤口。
两个人的脑袋越来越近,叶甄臻时不时放肆的轻笑,传的门外都听见。
她侧过头观察,果然玻璃窗外,是谢如岚阴沉的想杀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