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的后备箱,掉出个人形包裹,包裹还在蠕动,是人还是大型动物?肯定是人啊,不然刚才那靓女不要命的狂奔?
杜家文带上防身匕首,划开雨披,突然惨叫一声,手忙脚乱撕开女孩嘴上的胶带:“阿珠、阿珠,别害怕,是爸爸!”
何景珠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她爸爸,放声大哭:“爸爸,你来救我了,我好怕,你带我回家。”
杜家文浑身发抖,给阿珠手脚上的胶带划开:“阿珠不怕,在这里等爸爸,爸爸给你讨回公道,让那个畜生再也不能害人!”
杜家文从翻倒的货车底,拖出了奄奄一息的钟表匠,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是你啊!你老婆骂你,不敢对她动手,就拿无辜的女人出气,懦夫!畜生不如的东西!”
叶甄臻已经爬上来了,她是新闻工作者,这种时候,她依旧在拍照,不过,她的镜头里只有的士司机和雨夜杀人狂,何景珠应该被保护好,不能出现在镜头里,不能让任何媒体盯上她。
拍好照片,叶甄臻徒步撤离,这里不需要她了,等警察赶到,消息就捂不住了,她得赶快回去,把雨夜杀人狂的大新闻,做个独家报道出来。
隔天的早报,任何一家报社、电视台还没反应过来,时报头版头条,又出了炸裂新闻:《的士司机勇擒杀人狂,雨夜屠夫终落网!》
大字号标题下面,配上了看不清楚脸的现场照片,独家一手现场报道,全港都在热议,时报卖脱销了。
……
西九龙警署,审讯的阿sir告诉嫌疑人:“你老婆的体检报告出来了,癌症晚期。”
鼻青脸肿的钟表匠阿陈先是惊愕,随后仰天长笑,癫狂到断断续续:“老天有眼,臭婆娘终于要死了,哈哈……哈哈哈。”
……
杜家文作为勇擒嫌疑人的当事人,终于在警署做完笔录,迫不及待要去医院看女儿。
周景年和他一道儿出来:“我已经帮你向警署申请,会奖励你一辆新的士,停工这几天,正好陪陪女儿,我现在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而是好朋友的身份问,昨天下午你载的乘客去哪了?”
杜家文:“我在警局都说了,没有乘客,你不要造谣,我帮你们破了大案,奖金多申请一点。”
周景年看看他,挥了挥手,走向了自己的座驾,杜家文跟着上车。
周景年:“我跟你不同路,你去医院,我得去时报,帮老爷子谈谈收购时报的事。”
杜家文呵呵嘲讽:“收购?讲得好听,还不是仗势欺人,要是人家不卖,你是准备对叶青松威逼利诱?他和你可是有同僚之谊。”
周景年同样嘲讽:“看你这话说的,他也可以对周家威逼利诱,势不如人,只能认命,世道如此,你见过不一样的吗?”
杜家文:“以前见过,后来都慢慢折腰了,现在又见到一个,我希望她能撑久点,如果需要,我会义无反顾帮她一起撑,给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权贵点厉害瞧瞧!你爷爷仗着权势欺负一个小报社,我真希望她曝光你们家的恶行!”
没想到周景年说:“我也希望,只要时报不怕报复,我是乐意看的,必要的时候,我还乐意提供帮助呢。”
……
叶甄臻报道了雨夜杀人狂的大新闻,得了三个运气奖励,为下个新闻做准备。
周末凉快,妹妹放假,弟弟休假,三姐弟妹在报社打火锅。
四妹青枝崇拜:“二姐,你真厉害!我想报考法学院,和二姐一样,为需要的人伸张正义!”
青松不会讲漂亮话:“二姐,这是我这个月的薪水,都给你。”
叶甄臻不要,哈哈打趣:“谈朋友很花钱的,自己存着吧。”
青松脸都红了,给青枝,青枝不要:“二姐给我的用不完,三哥自己存着吧。”
青松的BB机响了,他用报社电话回了过去,白着脸回来:“二姐,周沙展说,要来和我谈谈报社收购的事情,我就咬死口说不卖,就可以了吧?”
人还没来,青松就没底气了,周沙展还有重身份是他上司,面对面更谈不了。
叶甄臻浑身都是劲:“我来跟周沙展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