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维持着稳定,看向霍阑,“还是说,又换了个新女友?”
霍阑耸了耸肩,慵懒地依靠在真皮沙发上,“你知道的,我认定的人就是要跟我一辈子的。”
谢述宁眼睛暗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愠色,嘲讽道:“没有人可以轻易说一辈子,更何况霍家最重门第,根本不可能让你们在一起。”
谢述宁顿了顿,又道:“再者,我陪时愿的时间比你长。”
霍阑的笑意凝滞,眼中带着危险的信号,“比我长?”
看见霍阑沉下去的脸,谢述宁才开始觉得赢了一回合,心情顿时舒爽不少,“难道不是吗,毕竟你们已经分开三年了,而这三年我一直都在她身边。”
霍阑身上的冷意骸得吓人,隔着空气仿佛要将谢述宁撕碎一般,“谢述宁,你这是亲口承认了吗?承认当年就是你带走的姜时愿。”
谢述宁敛了敛神色,将酒杯放置到桌子上正襟危坐起来,“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想离开,我正好能帮她,自然就帮了。”
霍阑表情又恢复了淡漠,只是越过谢述宁通过客厅的穹顶看着湛蓝如镜的天空,道:“最近你的公司在谈一个新能源的项目吧,看来是要没了。”
谢述宁低笑一声,只觉得霍阑又在用权势压人,“看来霍少。。。。不对,应该叫霍先生了。霍先生从来到临江市就已经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啊。”
霍阑摇了摇头,摩挲着手上的佛珠平复心绪,“从姜时愿回国的那一天起,我就什么都调查清楚了。”
谢述宁感觉有些脊背发凉,“所以呢,是想警告我没资格跟你争吗?”
“难道不是吗,回国一年了,时愿连公寓的门都没让你进过吧?”
霍阑勾着笑意,他不仅进去过,还留宿了。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谢述宁也懒得和霍阑再继续假装兄友弟恭了,“可你知道时愿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霍阑决断非常,不给谢述宁继续反问他的机会,“我不必知道。但你只需要知道,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离开我半步。”
“不会有任何人有可乘之机。”
谢述宁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从高位处看着霍阑,“那实在是太好了,请你继续,看看她会不会再跑一次。”
说完就带着一身的怒气准备离开,路过餐厅时却又忍不住看了眼桌子上的那半碗燕窝和睡裙,心似针扎般疼痛,却轻笑了一声,是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霍阑。
*
姜时愿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是被自己饿醒的。
她睡得脑袋发懵,刚要起床却发现自己身体还是有些酸软,喊了几声霍阑没人应答后,便赤着脚走到了羊绒地毯上。
从卧室穿过酒柜又到达衣帽间,又从衣帽间穿过走廊到达书房,几乎将套房转了个遍也没找到霍阑后,她才确定他已经离开了。
姜时愿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回了客厅的穹顶之下,让管家送来了些简单的餐食。
吃饱后打开了手机,才发现谢述宁从上午开始就再没给她发过任何消息。
工作室的工作群里却热闹的很,老陈艾特了全体群成员,说是晚上七点霍园修复项目的老板要请工作室的所有员工吃饭,地点就在香丽尔卡顿酒店。
群里炸开了锅姜时愿却懒得看,也没心思去猜霍阑又想要做什么。
云境套房位于酒店的顶层,从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几乎可以看到整座临江市,采光极好又十分安静,不用来学习十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