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她与工作室几个同事的合照,是前段时间外出团建时划船时拍的。
里面的姜时愿被风吹起了刘海与碎发,难得地露出了那张精致脱俗的脸,笑容明艳动人。
“这三年过的很快乐?”
姜时愿没有说话,此刻的场景一度沉默起来。
这三年的前两年她还一直在躲,直到一年前她才加入到梦空工作室真正开始踏实的生活。
只是这段时间来,工作室的业务量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了寥寥六个人,工资也低得可怜。
修复师老陈是梦空的老板,年近五十岁的小老头,还得每天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为了省一点钱给她们几个发工资。
虽然薪资少福利也一般,可梦空的每个人都无比的真实且真诚,在他们面前,她完全可以只做自己。
不用顾及谁的脸色,不用遵守谁的规矩,不用束缚在方方正正的世界中,每天和带有故事的文物作伴,和像朋友像家人的同事们一起,倒也活的自在。
霍阑没有再多问,而是放下合照踱步走来,牵起姜时愿的手将她带到书桌旁。
只见桌上铺着一张她之前临摹画下的《霜桕山鸟图》,只是勾勒了轮廓,还未涂上色彩。
他提起笔架上的一只小羊毫,在还未干的砚台上蘸取了些颜色,又继续为她的书画做着补笔。
“你猜,会不会从明天开始,梦空就接不到任何博物馆和私人收藏的委托订单?”
姜时愿蹙眉面含怒气,头一次敢向霍阑如此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负面情绪。
“你不要动他们,我们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霍阑放下小羊毫笔,云淡风轻地说着:“我从不在乎蝼蚁的生死。”
他的目光流连至姜时愿的身上,又带了些许玩味,“除非。。。。。。你求我。”
“好,我求你,求你别牵连无辜的人。”
“太敷衍了,我要你换种方式。。。。。。”
他的指尖挑进她的睡衣,看见了那条藏于里面的细条内衣肩带,知道了她听了他的话,但也没完全听。
霍阑一把将姜时愿抱到了书桌上,将那张两人接力画下的花鸟图垫在了身下。
姜时愿惊呼一声,还未来得及挣脱,便已经被他健硕的胳膊围困住,无法逃脱。
心将要跳出胸膛一般,呼吸几欲凝滞。
“霍先生,请自重!”
霍阑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强势分开,扣着她的腰将她进一步拉进,以一种绝对掌控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自重?你浑身上下哪一个地方我没见过,哪一个地方我没有碰过,现在你让我自重?这不是很可笑吗?”
“我说了,换一种方式。。。。。。用你的身体来求我如何?”
他忽然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睛中已泛起了微红,尽是阴戾。
“是你先招惹我的,姜时愿,你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