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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3页）

播放器里传出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勉强。

阿尔弗雷德挑眉，“哦——我大概明白您的顾虑，但恕我还是不能苟同。”

布鲁斯扶额，“别开玩笑了阿福，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阿尔弗雷德：“不是这个吗？”

布鲁斯：“……”

布鲁斯：“好吧一点点……不说这个了，我让你调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阿尔弗雷德：“已经发送至您邮箱。”

布鲁斯切换界面打开邮箱，面前巨大的悬挂屏就显示出姜莱的生平。

他自上而下快速浏览，从他们相识的慈善晚宴到她最近杀青的剧组，然后是大学毕业，签约创星娱乐，上大学，上高中，初中，小学……被领养。

他目光顿住，之后放缓速度一字一句地往下读。

她在领养之前留下的文字记录非常少，但他却能从这一张张来自黑诊所的献血证明中拼凑出她的窘迫。她似乎一直跟一个年轻的亚洲女人呆在一起，他猜那是她的妈妈，但这个女人却在她七岁时消失了，不知生死。

布鲁斯眨了眨眼，继续往下看，视线立刻被三张《药物试验知情同意书》吸引。

署名处歪歪扭扭写着：姜莱。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姜莱甜美的笑容和趴在窗口恶劣俯视他的表情不断交替，他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能深深叹息。

那时她才六岁……

阿尔弗雷德捏捏他的肩膀，“所以蝙蝠侠出现了，不是吗？？”

布鲁斯冷静了片刻，终于调整好心情，“我明白，阿福。”

这三张药物试验同意书分别对应了三种药，两种是ST—790的前身——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姜莱会无缘无故醒来，她的身体或许在那时就产生了特殊抗体，所以那天她才能在中招后的半夜获得片刻清醒。

最后一种药名字很特别：心想事成。他没听说过这种药，市面上也没有任何一种药与它成分相似，而这家制药公司也在合约的签署日期后不久倒闭，姜莱都没能拿到这份“工作”的尾款。

布鲁斯：“能找到这家制药厂的老板吗？或者一同参与试验的人？”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老板亚尔维斯在制药厂倒闭不久后因病去世，参与试验的孩子们大多是流浪儿童，资料获取很困难，不过能找到的部分都没有问题。”

布鲁斯撑着下巴思考片刻，“什么病？”

阿尔弗雷德：“胃癌。”

布鲁斯：“Hum，正常疾病。”

阿尔弗雷德点头，“没错。不过有一点或许您会感兴趣，亚尔维斯在去世前曾经找过催眠大师，据说是想让自己坚定地认为自己的胃是铁做的，坚固无比，不可能存在任何问题。”

布鲁斯猛地抬眼看他。

阿尔弗雷德笑了一下，“人的胃当然不可能变成铁。”

布鲁斯没有被他的玩笑逗乐，他认真看着阿尔弗雷德，补充了下一句，“所以他死了。”

阿尔弗雷德既欣慰又骄傲，他弯腰拿起布鲁斯面前的空杯，“我再为您添一杯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