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没折,把本子镇定地送过去。
没有人会怀疑,只会认为是借草稿纸的,或者借笔记的。
临近高三的时间总是被各种大事小事挤得满满当当的,连水都挤不进来。
廊道的风热热的,刮到人身上也不舒服。
明繁去给数学老师送午休前的作业,捏了捏厚度,有点薄,大概是有些人写自己给自己布置的作业了,老头儿习惯就好。
明繁脸不红心不跳地去一楼办公室。
办公室不隔音,明繁正大光明地站在门外偷听着黎攸和老头儿讨价还价。
好像已经达到了高潮。
“老于,你不信任我,你相信新来的那位不会霍霍你的得意门生?得了吧,他俩肯定有事儿的你都不管,我们清清白白给你挣奖金的,你来掺一脚?”黎攸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谏言”。
老于把保温杯放到桌面上,“黎攸,坐到哪里都能共同进步嘛,我记得你跟周天恒关系也不错,也有共同话题不是?”
“噢,我们脑回路凑不到一起,还是不勉强他了。”黎攸脸不红气不喘地“贬低”好哥们儿。
后门被突然推开。
明繁只感觉到一阵风嗖一下进去。
“黎!攸!!!”
原来是周天恒。
人后说人坏话的风险真的挺大,明繁点头,引以为戒。
“黎攸,你重色轻义!”
“别瞎说,我们那是革命友谊,在老于的撮合下建立的,清清白白的。”
“我跟你现在也是老于撮合的!!!”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脑子不一样。”
老于就算再脾气好,花样多,也禁不住周天恒破防似的在他跟前闹。
全部数学公式默写十遍“啪”一下落在了周天恒头上,黎攸连坐,也逃不掉。
“老于——”
“再狡辩我不考虑了。”
黎攸瞬间哑声,老于慢悠悠地喝茶,这算什么,小打小闹而已,想当年更离谱的他都处理过。
明繁看着手里的一摞。
有点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