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的郎中眼见着楚明夷握着一缕头发走出邬辞云卧房,他愣了一下,再细细观察楚明夷的神色,见他面色和霁,甚至隐隐带着几分得意。
郎中心里还不算太确定的猜测立马十拿九稳。
怪不得他们将军前几日突然发癫把人逼成重病,原来竟是因为爱而不得。
楚明夷随手将那缕头发收入袖中,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兄长要他带邬辞云的墨宝或画像回去,这点倒是不难,平南王府有一堆邬辞云的书信,梁军甚至还在萧伯明的书房搜出过不少邬辞云的画像,而且皆是名家所绘,可谓神形具备栩栩如生。
不过他觉得什么画像墨宝都是虚的,不如直接割邬辞云一缕头发来得痛快。
一来这玩意寓意好,二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损伤,他既能警示一番风流成性的邬辞云,还能顺带报了被他戏弄之仇。
郎中悄悄觑了楚明夷一眼,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言辞,试探开口道:“将军,如今邬大人身子已然好转,属下还要继续留在府上吗?”
“你再多留几日,再细查查他有没有什么隐疾。”
楚明夷思及邬辞云那副随时可能会一命呜呼的模样,他皱眉道:“我瞧着他像是有不足之症,你查清楚了及时禀报。”
“其实别的倒还是小事,就是邬大人他……”
郎中神色隐隐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难经》中有载,男子尺脉恒弱,女子尺脉恒盛……”
“说简单点。”
楚明夷不耐烦出言打断,不悦道:“你直接说他生的是何病。”
郎中吞吞吐吐,低声道:“邬大人尺弱寸浮,肾阳虚衰,只怕在房事上……有心无力。”
楚明夷脚步微顿,他神色有些古怪,“……你的意思是他不行?”
郎中应了一声,低头不敢去看楚明夷的脸色。
楚明夷倒不想其中竟还有这种内情,他嗤笑了一声,“真够没用的。”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光看邬辞云那副病殃殃的模样,生个病都能去半条命,真上了床还不得精尽人亡。
真不知道他兄长到底看上邬辞云什么了,也不怕今日定情明日就出殡。
郎中拿捏不住楚明夷话里的意思,他犹豫片刻,试探问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楚明夷眉头紧皱,皱眉道:“想法子给他治一治,不拘什么名贵药材,尽量能治则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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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夷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邬辞云一头雾水,她越想越觉得头疼,干脆暂时把这件事抛到一边,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
【……你为什么不问我?】
系统有点委屈,主动开口道:【你做的那些计划都没有告诉我。】
剧情中对于邬辞云拿下梧州之事并未详写,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楚明夷一行人来见邬辞云,就连它都不知道邬辞云到底是想做什么。
邬辞云嗤笑,反问道:【你不是也有很多事瞒着我吗?】
系统不服气,当即反驳,【我什么时候瞒着你了?】
【那你告诉我容檀的真实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