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辞云本想杀人灭口以绝后患,但奈何系统百般阻挠,她只能暂时把容檀留在府上做管家,帮着打理府上的事务。
她不是没有让人查过容檀的底细,可查来查去只查出他出身落魄官宦人家,家中父母早逝,又无兄弟姐妹,可谓是孑然一身。
也正是因此,邬辞云甚至一度怀疑过容檀是系统的卧底,后来被系统多番否认才暂时放弃这个设想。
邬辞云慢慢将自己浸入温暖的水中,身上的不适感才终于有所缓解。
她在思考,等到宁州之事尘埃落定,还要不要继续留下容檀。
【容檀白天给你操持家务,教养孩子,晚上还要给你暖床伺候你的起居】
系统对邬辞云的无端怀疑感到委屈,实在忍不住开口:【你把人利用完里就要赶人走,你知道这是资本家行为吗,花少少的钱让人干多多的活。】
【我没有,是他自愿的。】
邬辞云顿了顿,温吞补充道:【而且我没有给他付过钱。】
系统:【……】
自费上班!那不是更坏了吗?!
邬辞云懒得继续理会系统,她轻轻阖上双眼,重新在脑中仔细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甚至构思了可能会出现的意外和解决方案。
良久,她睁开了双眼,开口道:“容檀,你进来。”
容檀一直静静守在外面,听到了邬辞云的声音,他才终于挪动脚步,慢吞吞走了进去。
邬辞云平静地盯着他,水面下的景象混着水雾若隐若现,让人看不真切。
她为求谨慎,除去安寝的时候外皆会束胸,布条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刺眼的红痕,像是蜿蜒在雪地中吐着信子的赤色小蛇。
容檀一时恍然,甚至觉得这条蛇钻进了他的血肉之中,在他的心尖上恶狠狠咬下一口,酥麻感遍及了浑身上下每一处经脉。
他垂下了眼睫,不敢再与邬辞云对视,怕她看清自己眼底的晦暗。
“站那么远做什么,走近一点。”
邬辞云冷不丁再度开口,容檀垂眸顺从地走到她的身边,还未来得及开口问清缘故,邬辞云便如同一条柔软的藤蔓缠住了他。
容檀心跳漏了半拍,他害怕邬辞云摔着,所以下意识抱紧了她,可偏偏此时她身上残留着水珠,他手指所触之处皆是一片滑腻,像是抱住了一尾游鱼。
他踉跄后退几步,摸索着拿过一旁的绸布把邬辞云裹住,准备先抱她回房。
邬辞云趴在容檀的怀里仍不老实,她的手指一路向下,慢吞吞解开了容檀的衣带。
“阿云,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邬辞云近来对他甚是冷淡,容檀一时心神不定,白净如玉的面容都染上了薄红。
他轻柔吻过邬辞云的耳垂,可邬辞云的视线却落在了他的锁骨上。
那里有一处刺眼的鞭痕,直接延伸至胸前,是萧伯明上个月吃醋闯进府里打的,至今都尚未痊愈。
邬辞云眉心微蹙,她轻轻摸了摸那处伤痕,柔声道:“还疼吗?”
“疼得很。”
容檀握住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之中,他眼神潋滟,轻声道:“阿云帮我仔细看一看。”
“……我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