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勉强接受,长叹气起身,走到魏芙宜面前摸着手低言,“这件事不是你到错,都是宣氏……”
“是诸多事情赶在了一起,并非沈府轻视尚书府。”
魏芙宜在外人面前不能展露婆媳失和,站起身挽住王氏的手臂寻其他话茬,“别因这件事耽误过年喜气,我记得贵府老祖宗正月初十满九十大寿,到时我带着荔安去祝寿……”
送走王氏婆媳,魏芙宜感觉肋骨被抽了一条身困体乏,急要春兰和秋红扶她到美人榻卧下。
春兰取薄荷油点在魏芙宜的太阳穴轻轻为她揉开,秋红把香炉里的残香倒掉换成安神香,返回来时取小杌坐在美人榻旁,攥拳为主子捶腿按摩。
夏杏这时才敢进屋,望着魏芙宜撇嘴抱怨,“宣老夫人都没让我进门。”
她接过厨房膳娘熬好的燕窝羹来到魏芙宜身旁坐下,没忍住又抱怨一句,“老夫人总是这样让我家夫人收拾残局。”
春兰和秋红对视一眼,各自在心里叹息。
“这件事本就是难解的局。”魏芙宜由着夏杏喂她几口燕窝羹,忽觉腰酸,立刻换个姿势躺好,抚着肚皮接着说道,“王氏不是恶人,尚书府也是清静人家,沈灵珊没嫁进去算是尚书府有福。”
“可她要嫁给皇帝当皇后。”秋红心生忧虑,“三姑娘也要入宫,我怕二姑娘会欺负三姑娘。”
魏芙宜枕着手臂望向房顶垂挂的烛灯台,轻轻叹息。
那夜皇帝同意纳沈灵珊做皇后的神情她看得真切。
薄情、厌嫌,甚至带着一种已知结局的快意。
同样的神情她曾在父亲的脸上见过。娘亲在她五岁那年曾与父亲说想要回广陵郡回门探亲,魏廷流露出的,就是这般神态。
往后十五年,她的娘亲小林氏从未回过家。
魏芙宜阖眸休憩前轻轻喃了一句,“沈灵珊若再不知悔改,会出事的。”
……
晚间沈徵彦回到含芳堂时,荔安正站在椅子上为魏芙宜复述今晚吃了什么菜,小姑娘看到父亲抱着一个肥硕的波斯猫向她而来,开怀大笑,跳下椅子奔到父亲面前,乖巧行礼,“谢谢爹爹!”
夫妻二人陪女儿逗了会猫,待荔安打哈欠和父母道别后,魏芙宜为沈徵彦脱下衣袍,要他试一试过年穿的新衣,一件暗紫云纹阔袖长袍。
沈徵彦穿好后对着铜镜整理衣襟,与魏芙宜讲道,“夫人有心了。”
魏芙宜站在沈徵彦身旁隔着镜子端详夫君,浅盈盈回道,“夫君身姿挺拔穿什么都好。”
沈徵彦搂住魏芙宜的腰向怀里按了按,低头问道,“夫人过年可有什么想要的吗?”
魏芙宜顺势靠在沈徵彦的胸膛前,“想要夫君多陪陪我和荔安。”
沈徵彦抬手拈了一下魏芙宜的耳垂,俯身在她耳畔低言,“别的不要?”
魏芙宜被温热的呼吸吹得心痒,按了一下沈徵彦的肩膀,让他坐在拔步床里。
“我只要夫君。”魏芙宜跪坐在沈徵彦的腿上,捧着他的脸郑重讲道。
任巧意那边她早已打听清楚,任氏登门的第二天,高氏就告知她,宗妇已有身孕。
这样心怀叵测的女子是去是留,她需要沈徵彦给她一个说法。
沈徵彦握住魏芙宜的后腰让她靠得更近,顺势吻住魏芙宜的纤颈。魏芙宜被身下的异样硌到挺起上身,细滑的手指从沈徵彦的领口钻进去,悄悄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