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他,还有被人按住,强行上药,完全不敢动弹的“羔羊”纪绾沅。
“好了…我再看看别处。”男人的声音沉哑得越发厉害。
纪绾沅也不知道他是在走神,还是什么。
她此刻说不用,温祈砚肯定不准。
干脆就……
她颤巍巍应了好,说后腰需要上药,叫他让开些,她得起身,还不能碰到肚子。
当真是还没有从指尖感受到的触感中回神,等顺着让开她起身以后,意识到人瞬间下榻跑走以后,他竟然没及时抓回来。
再看过去,只见到她消失在珠帘之后的一抹背影,快到令人,“……”
纪绾沅也顾不上衣衫不整了,脚底抹油,火速带着不明所以守夜的翡翠溜向客院厢房。
翡翠瞌睡吓跑了,问她怎么回事,莫不是又跟温祈砚闹别扭了?
可纪绾沅按下狂跳的心绪说不是,她只是害怕跟温祈砚同房而已。
他没被下药,为何会对她意动?
他不是厌恶她吗?就算是利用伪装,那什么……也能装得起来?
翡翠担心还要问,纪绾沅直接打断她的话,让她去把房门给上栓,多。上。几道!
翡翠照做以后,纪绾沅等了一会,没见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在客房的床榻上忐忑抱着被褥歇了过去。
翌日,这件事情还没来得及计较,御史台那边出了一桩紧急公务,父子两人早膳都没用便出门去了。
听到温祈砚离家,纪绾沅松了一口气。
翡翠给纪绾沅梳妆时,观察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问昨日的事情。
纪绾沅不理她,心里盘算着一会温夫人问了,她该怎么搪塞?
毕竟这次不是温祈砚离开,而是她突然跑了。
实话实说恐怕不好,装肚子疼?
这个茬还没有想起来要怎么搪塞,又意识到就算是搪塞过去了,也还是要跟温祈砚睡啊。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
她还在想,忽而听到翡翠说起居住在温家的蒋姨母的来意。
“什么来意?”纪绾沅摸着胭脂盒,随口问。
至多就是来打秋风的吧?这种亲戚,她也不是没见过。
可翡翠凑近说,她昨日前半夜跟温家的婆子们吃酒打牌套出来一些话。
便说是蒋姨母夫家有个养在庄子上的庶义女,叫曹……曹欣的,按辈分,是温祈砚的表妹。
蒋姨母此行来温家小住,就是想把她女儿塞进来给温祈砚做妾室。
翡翠本以为纪绾沅听了会愠怒黑脸。
可谁知她动作顿住,缓缓转过来时眉眼竟展露出笑意,语调也在隐隐飞扬,
“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