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伤势又是什么伤势?她身上有什么伤势,不都是新婚之夜他用劲。弄。她然后留下的那些痕迹吗?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伤势?
最严重的在大腿内侧,十分隐蔽,且靠近…他说的伤势,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吧?
看………?
他要看?!
她虽然跟温祈砚一道行过房,眼下孩子都有了,可是让他看……那多羞。耻呀。
且谁知道他要看的背后安的什么坏心思?她不想将自己的狼狈展露在这个男人面前。
纪绾沅久久不动,因为她脑袋瓜还在飞速运转,不是想不明白,而是觉得难以理解。
毕竟眼前跟她讲这句话,说要看她“伤势”的人,是那个很讨厌她,跟她多说一句都不耐烦到皱眉仿佛要吃人的温祈砚啊。
他撞邪了么?
“…啊?”
好半天之后,纪绾沅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他,傻愣愣冒出来一句不解的疑惑。
男人看着床榻之上并拢着双腿,半趴着在柔软锦被之上,乌黑松软长发披散笼罩在身侧背后,显得无比秀丽乖巧的小女郎。
不将长发挽起来,又卸除了脸上浓厚的粉黛,她活像是未出阁的少女,不仅样貌生得好,姣好的身段在动作之间显现出来。
“我看看你的伤。”
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低磁的语调平缓,也没皱眉。
与此同时,视线从她的身上往下挪,落到了她的亵。衣领口。
那日他受药物折磨,加之恼怒,穿过她的。腋。下,往前去,很是用力惩。罚她。
几乎把她给。揉。碎了,碎倒是没有碎,揉。哭了而已,骂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抽噎得好不可怜。
思及此,他的目光越发专注定格在眼前人亵衣的交。襟领口处。
顺着温祈砚的眼神,纪绾沅会意了。
他的确就是要看那个伤势。
而且……他有些意动。
尽管微弱,架不住她实在太敏锐,男人本身或许都没察觉到,她便已经感受出来了。
温祈砚莫名其妙说是看伤势?莫非在假借这个要跟她行房?
思及此,纪绾沅迅速用手捏紧了衣襟领口,像一只警惕的兔子看着他。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眉眼微凛。
因为眸子过分幽深而显得森森,加上他身形高大,将身侧唯一没有吹灭的烛火给遮掩住了,堵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她,挺叫人怕的。
虽然床榻很大,但……也不过就是大些的方寸之地。
她要想离开喘口气,还得经过他。
“我…我的意思是我没什么伤,不必看了。”
不管他是不是要跟他行房,反正就绕着他的话说,拒绝他!
纪绾沅边说话边往里面挪。
强忍下心惊肉跳。
温祈砚怎么突然兴起,看样子也不像是被人下药。
若是被人下药,指不定要跟她大发雷霆了,才不会打着什么看“伤势”的借口,来跟她睡。
纪绾沅挪到最里面,钻进锦被当中,暂得喘息,继续躲着床榻边沿的男人。
“那个…天色不早了,我、我怀着身孕,今日又好累,我们早点歇息吧?”
看了床榻之上裹得像是蚕蛹的人好一会,他方才淡声掀开锦被上了床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