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絮适时地收回手。
她的确不厌恶肢体接触,但单论手的接触能说明的东西很少。
她看向安和忙着用帕子擦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安公公,我很脏吗?值得你这样擦手?”
安和顿住了。
并非是他觉得赵凉絮脏。
这话说出来实在听着引人误会。
是他觉得自己。。。。。。
他不再擦手,只是将帕子攒进自己的手心,将帕子捏的皱巴巴的。
“你是故意的?”
前几次的接触他都认同是不小心,是赵凉絮实在不顺应京城、宫中的规矩,导致两人之间总有磕碰。
可刚刚,她分明是故意的。
赵凉絮耸肩,脸上淡了一些笑容:“安公公竟是如此嫌弃我?”
她不等安和有所回复,便又继续说:“安公公嘱咐的我可都记着,明日我自会好好在京城里晃悠,好让安公公早日解决了心腹大患。”
她刻意加重了“早日解决”四字。
也不知早日解决的该是逃亡的赵承新,还是她这个祸患?
赵凉絮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领着竹木回去。
安和看着赵凉絮离去的身影,竟然看出一丝萧瑟的意味在。
她仿佛,是有些伤心了。
赵凉絮背着安和,安和自然见不到赵凉絮有些勾起的嘴角。
她已经确认自己不排斥和安和有简单的肢体接触。
但是这不代表着她真的喜欢安和,她还得再多试试。
第二天一大早,赵凉絮便起床去芝兰堂。
她将新加的一味药材熬进了平日里喝的药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的确觉得效果显著了一些。
她准备让邱澄再诊断一番。
只是进了芝兰堂,却发现邱澄不在,唯有小柳儿在坐堂。
小柳儿解释道:“师父今日随她的外祖父有事情要忙,想来是要给什么贵人去问诊了。”
“若赵公主不介意的话,可以由我来诊断一番。”
赵凉絮点了点头,将手伸过去。
小柳儿将手指搭在赵凉絮手腕,沉吟一会:“的确如师父说的那般,赵公主的脉象很虚弱,不过喝了药后,眼间慢慢好转。”
她拿出张册子记录下什么,然后抬头笑道:“这味药果真是很有作用的,师父得知一定会很欣慰,赵公主便放心吃就行。”
赵凉絮心情很好,她也朝小柳儿回以微笑。
今日来求医取药的人不多,两人是同龄人,相处起来也自得。
赵凉絮见小柳儿总是朝外张望,便问:“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哪有,不过是等师父回来,我今日本是想去醉花坊一趟,那里兴许还有些我母亲的遗物,她当年也算是花魁,应当会有点东西留在醉花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