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卿曾川柏,同礼部侍郎张渊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曾川柏说是礼部侍郎身居礼部要职却不能以身作则,张渊只气的大喊血口喷人,他俩吵着吵着提及国子监的管理与考核存在缺漏,曾川柏斥责张渊以权谋私,张渊反哧太常寺卿吃饱撑了管的太宽。”
“一旁的给事中闻此添油加醋,把国子祭酒拉了进来,直言国子祭酒管理不周。”
赵凉絮越听越觉得不对。
李瑛一边说着,仿佛又想起当时的场景,乐个不行:“他们吵来吵去,牵一发动全身,一个带一个全加进了争吵,一个个为自己考量的倒是很周全,在下边吵得都很陶醉。”
“要我说,追根溯源不过是礼部侍郎教子无方,他的孙子在京城中口无遮拦惹到了什么人,张渊虽遮遮掩掩,但以曾川柏严苛较真的劲,多半是他的外孙女提了一嘴,他便觉得此事极为严重而在朝中发难了。”
李瑛虽是在朝赵凉絮讲朝中笑话,但赵凉絮有些流汗。
这听着很耳熟啊。
又有侍郎又有国子监的。
怕不是那户部侍郎就是当日张长飞的祖父吧。
至于李瑛说的外孙女,八九不离十就是邱澄了。
那当事人中的当事人,她也算上一个了。
只不过在此之前,赵凉絮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李瑛虽拿这事当笑话讲,却掩不住他言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李瑛在上朝时并非昏昏欲睡什么都不管,相反,他听的很明白,记得很明白,分析的也很明白。
赵凉絮刻意地朝李瑛抛了个引子:“那陛下可知,礼部侍郎的孙子,究竟说了什么才惹了人?”
李瑛果然来了兴趣。
“是什么?”
赵凉絮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是我啊。”
“礼部侍郎的孙子在茶楼里大谈特谈我的流言,才叫邱澄生了气。”
李瑛一时之间有些傻眼。
“还有另一件事,陛下。”
李瑛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赵凉絮又转了个音调,问道:“我见陛下思路清明、口齿清晰,朝中局势观察的颇为仔细,陛下何故要藏拙呢?”
李瑛显然没想到赵凉絮说到这个,欻一下站起身。
“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藏拙,我只是听个趣而已。”
接着不等赵凉絮继续说什么,他语气颇有些霸气地转移话题:
“既然说你谣言,必然是你身份地位不够高,那不若我将你封为异姓公主,这样你便在京中有了个名正言顺的好身份,这样他们就不敢乱嚼舌根了。”
安和刚进大殿便听见李瑛昏君气度的一番豪言壮语。
他眉心抽动,疾步走到李瑛身边:“陛下,这怎么行!”
“为何不行?”
安和好说歹说威逼利诱着将李瑛这番想法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