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南周土地,秋意正浓,萧瑟秋风吹着见黄的野草,簌簌发出不安的响声。
小路旁被摇曳野草遮住的一座破庙内,动着不甚清晰的人影。
赵凉絮意识刚清醒,只觉得周围嘈杂无比,耳中嗡鸣作响。
身上压着什么东西让人喘不过气来,全身上下那不容忽视的疼痛逼迫着赵凉絮不得不睁开眼。
赵凉絮紧皱细眉,用了好大意志才睁开双眼,方睁眼便看到正上方是破败漏风的屋顶,来自外界的冷风穿过蛛网和梁木中的缝隙刺激着赵凉絮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她的衣服本就不厚,如今又不知被谁扯开,薄薄的几层布料堪堪挂在她身上只能起到一点遮挡的心理作用。
她转动眼珠,看向带给她不适和痛苦的根源,她身上伏着的一个衣着褴褛的脏兮兮身影。
旁边还有两个衣着相似的人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
三人带给她的不适感让赵凉絮厌恶的猛吸了几口气,这可真是让人糟心的灾难现场!
见赵凉絮睁开眼睛,这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下,狞笑着将手伸向赵凉絮。
赵凉絮眼睛一跳,刚想伸手挡住。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自己正躺在病床上留遗言,转眼间却到了这里。
看了看身边破败的建筑,她捕捉到了大脑内一些零碎的记忆,赵凉絮发现,她好像穿越了。
是这样啊。
想必是她已经死了,死后又穿越到了这个地方。
毕竟她早就被绝症折磨的形容枯槁,可刚刚抬起的手臂虽然瘦的可怜,却没有她常年被针管扎的淤青的痕迹。
真可怜,穿越过来竟然是这样一副场景。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可怜,她也是倒楣。
那些涌入的记忆暂且不去梳理,当务之急,至少先脱困。
她伸出手摸索地上的石头。
这只手被其中一个男人按住,赵凉絮强忍着恶心,用尽全力反抗,她的肾上腺素十分配合,赵凉絮剧烈的反抗让三人一时之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趁着这个空挡狠狠用额头撞上最靠近她的那人的眼睛,男人痛呼,另外两人放在赵梁旭身上的注意力有一丝松懈。
这几秒工夫间,赵凉絮给那个眼睛受伤的男人狠狠怼了一膝盖,手上抓住一把石子沙土向另外两人扬去。
三人瞬间被眼中的异物疼得嗷嗷叫。
赵凉絮皱着眉头拾起身旁一颗有分量的石头,盯紧其中一个男人,用尽全部力气砸过去。
那人惨叫一声,赵凉絮也不再管三人如何,没有丝毫留恋地转头就跑。
她可打不过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至于那个被石头砸中的人。
呵,死了最好。
赵凉絮跑了没两步,受伤最轻的男人追了上来。
正当赵凉絮一边拼命往前跑一边思考对策时,她的耳边擦过一条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