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难不成也想抄了我这阙非殿?”
阙非殿主殿之上,紫衣女子语气嘲讽瞥向那大摇大摆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青年。
陆长逾却仿佛充耳不闻般笑着开口:“千殿主多虑了,我陆某向来只抄恶人的窝,您若不是我自然不会。”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默默将他围起来的阙非殿弟子,“所以啊,您这又是在紧张什么?”
千易水美眸冷淡,显然对于陆长逾没什么好脸色。
自从那人死后她再也没有关注过有关衍云宗之事,即使陆长逾重建衍云宗后,双方也是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境况。
但今日陆长逾却莫名孤身出现在这里,怎能让她不警惕。
千易水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既然无事,那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阙非殿可不欢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其实确实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今日特地前来想要个答案罢了。”
陆长逾接着说:“十年前,魔教颓败不已,你身为阙非殿殿主明明能一举统一魔教与仙门一教高下,你却为何全无动作?”
闻言千易水的脸色忽然就沉了几分,看着陆长逾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寒意:“陆长逾,我看你是真的闲的发慌了。”
“是因为我师父,对吗?”陆长逾面不改色道,“彼时我师父身陨衍云宗覆灭,众仙门正是士气低迷之际,你却并未趁人之危,难道不是因为我师父?”
忍无可忍之际,一条带着凌冽寒意的长鞭蕴含着怒火向着青年的方向狠狠打去!
陆长逾轻轻闪身避开,长鞭在大殿的地面上打出一道深深的鞭痕,寒气蔓延,冻结了周边碎石。
千易水手里握着寒玉鞭,冷沉着脸,看着陆长逾一字一顿道:“你,别给我提她。”
陆长逾的这个问题他自己确实早就有此猜测,如今看来居然果真如此。
只是……师父究竟和她有多大仇多大怨啊,连提都不让提。
四周的阙非殿弟子也都向着陆长逾走近几分,大殿里的气氛顿时因为千易水这一鞭子而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就在双方久久僵持不下之际,一道铺天盖地的灵威猛然从不远处爆发而来,强悍的寒流直接将包围陆长逾的弟子们统统掀翻在地,整个大殿里唯有陆长逾与千易水两人还站着。
气流吹得陆长逾左手腕上系着的红丝带飘飞不已,他看向北殿的方向。
是师父。
而千易水站在原地直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股强大的气流源自何处。
霎时间,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了下来,看着陆长逾的眼里也带上了真切的杀意。
千易水:“……陆长逾,你,真的在找死。”
陆长逾回头身形一闪,再次躲开第二鞭,看着飞身而来站在他面前的紫衣女子,也收起了笑意,“千易水,无瞻剑是我师父的剑,你没资格拿它。”
千易水:“那你就有资格了吗?”
“我是她唯一的徒弟。”
“可你不是她。”
“但我一定比你这个外人有资格。”
话已至此,紧张气氛已然到达了巅峰,千易水忽然笑了一下,给这张极具攻击性美的脸带上了一丝狠厉,“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得走了。”
千易水挥鞭而上,寒气逼得四周弟子纷纷退让,一部分人看准时机就要往北殿的方向而去,下一瞬就被陆长逾挥出的结界拦截在原地。
陆长逾并未主动进攻,只是迎着千易水的招式逐步施法化解。
因为陆长逾的不进攻,导致千易水每一鞭子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这更是叫她来气,于是出手一鞭更比一鞭狠绝。
过了好一阵子,千易水的一鞭忽然竟用上了三分神魂的力量,陆长逾一道灵力打过去却未能完全接住,有几分寒玉鞭残余的灵力扎实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顿时,一道血丝从陆长逾嘴角缓缓流下,为那冠玉般的面庞染上一抹妖冶。
千易水先是颇有几分震惊地看着他,随后似是猜到了什么,她露出一个笑来。
“……呵,陆长逾,你的内丹呢?”
这话说的很轻,但陆长逾还是听见了,他却低头漫不经心地随手抹去嘴角血丝,语气戏谑。
“没想到千殿主还真是看得起我,打个架居然连神魂之力都用上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留手了。”
千易水:“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