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引院外的花树下,一个杨府的下人鬼鬼祟祟地一直俯身观察着。
直到亲眼看见江青引喝下姜汤又回到房间熄了烛火后才悄悄离开。
不久后,家主宅院。
杨昊听完下人的汇报后露出一个畅快的笑来:“哈哈哈!做的好!待事成你们全都重重有赏!”
管家上前一步:“会长,那现下……?”
杨昊的面容只被房内烛火映照半边,显得几分狰狞:“蒋姑娘在我杨府遇难,我杨某身为家主,理应前去帮忙才是啊?哈哈。”
客房的院子里静谧一片,杨昊蹑手蹑脚推开房门,在漆黑中寻找着床榻的方向。
待到适应黑暗后,他便□□着搓手走至床前,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
他今晚可是给江青引下了一剂猛药,想来此时榻上之人早已是饥渴难耐,待会儿都得求着他呢。
杨昊一把掀开床帘,但脸上的笑容却僵住了。
床榻之上空无一人。
杨昊心中一惊,猛然回头之时眼睛还未看清楚,咽喉处已感受到尖锐的冰凉
一柄玄墨鎏金的长剑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漂浮在半空中,剑尖死死抵着自己的命脉,力道之大破开皮肉,剑锋已经出现点点血迹。
“啊、啊!这什么鬼东西!!”杨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敢再动弹。
“不知杨会长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清丽的女声倏然从屏风后响起,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杨昊震惊地看着气定神闲走出来的江青引,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你、你没喝那姜汤?!”
江青引:“喝了,又吐了,你很惊讶吗?”
屋内无光亮,唯有几缕金色的微芒从携光剑周身透出,打在江青引眼底,照出几分冷意。
杨昊在心里一遍愤恨地想着待会儿要如何打死那名下人,一边面上却是笑着道:“哈哈哈,蒋姑娘,这都是误会罢了,杨某只是——”
话未说完,就被另一道男声打断。
“杨会长,咱们如今也就不必再装了吧,你在汤里下药欲行不轨之事,还与魔教有所勾结,难不成是要抵赖?”陆长逾也从暗处走出,笑容里透着寒意。
杨昊再度震惊:“你、怎么也在这儿?”
“杨昊,还是好好回答问题吧,现在你可没有提问的资格。”
此时的少女不再伪装,浑身散发着与外貌不符的上位者的冷静气质,那双凌厉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
“这样吧,只要你说出孟时卓在哪儿,还有你与魔教之间的所有往来,今夜之事我便不过多追究。”江青引说道。
“等等,什么孟时卓?怎么又扯到魔教去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杨昊一脸茫然。
闻言,陆长逾的身形顿了一下,江青引脸色也沉重几分:“我问你,那姜汤中所加之物是何?”
杨昊:“那、那不就是很厉害的迷情药吗?不然还能是什么啊?”
见语气不对,携光剑顿时又深入皮肉几分,吓得杨昊不敢再放肆。
江青引:“那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杨昊心中懊悔又愤恨,但如今身处被动之地,只能咬牙回答:“……这药是在数日前,我偶然从一位你们修真界的人手中所得的。”
“那他是何模样,现在人呢?”陆长逾道。
杨昊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提出条件:“让我说可以,但你们必须马上放我走。”
陆长逾听完气笑了:“杨昊,你觉得你现在有跟我们谈判的权力吗?你信不信……”,他故意停顿了一瞬,才笑着接上:“人死了,也是能说话的?”
青年这话说得轻,却极有威慑力,杨昊浑身一哆嗦,见陆长逾不似开玩笑,这才乖乖开口道。
“……他、他当时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脸,而且和我做完这笔交易后就用我的暗道早走了……我和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