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置在沈煦屋中的纸条并没有被藏起来,相反,只是压在沈煦枕头底下,露出一个小尖角。
现在,尖角不见了。
没过多久,预料中的开门声响起。
柜子后面两人静静地看着来人,他把纸条叠好,重新放回枕头下。
做完这一切,他注视沈煦片刻,才准备离开。
“沈大人,怎么来自己儿子屋里当小贼?”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沈御猛地回头,满脸惊愕失色。
万俟肆嗤笑一声,抬脚从柜子后面走出,完全不顾被他一把推出去的虞和翊。
她怒气冲冲看着万俟肆,被他摆正脑袋。
“推你出来抓贼了,虞和翊。”
“什么贼?你们搞错了吧,我是沈煦的父亲,怎么可能是贼?”沈御强装镇定开口。
她一腔只好怒火发泄在他身上,冷笑道:“那沈大人偷偷摸摸进来做什么?”
“什么偷偷摸摸?自然是在早膳厅听见二位说话,夫人不在意陷害沈煦的奸人是谁,我作为他的父亲,怎能不在意?所以我替夫人来南院找到那张纸条,协助你们一起捉拿凶手。”
他慌忙从枕头底下拿出纸条,举在头顶。
“沈大人说的,和我心里想的不太一样啊。”万俟肆歪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着那张纸条。
“你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是沈大人害怕沈煦在纸条上写下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怕被我们发现,偷偷拿走纸条。回去一看发现纸条上竟然空无一字,才放下悬着的心,将纸条送回来。”
“你……你们早就看过纸条了?那为何要说沈煦把它藏了起来?”沈御神色慌乱,额头渗出冷汗,“你们诈我?”
“当然是想看看这沈府心怀不轨的人究竟是谁。”
虞和翊抢过纸条,撕碎后洒在空中。
万俟肆瞥了他一眼:“忘了告诉沈大人,这张纸条根本就不是沈煦放的,而是我为了让沈大人露出破绽,特意放的。”
“我说了不是我!我是沈煦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害他?!”沈御面庞涨成紫红色。
看着他这副模样,虞和翊微微皱眉,指尖点在窗户上的孔洞。
“那这个孔洞,和孔洞后面种满的罂粟花,又会是谁干的?”
“啪”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
弥修手中举着一袋种子,砸在沈御脚边。
“沈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此事与你无关,为何我在你屋里找到了罂粟花的种子?”
那时万俟肆叫他找的东西,就是沈御屋中的罂粟花种子。
“有人陷害我,对,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承认吧,沈煦的疯病就是你造成的,沈御!”万俟肆目光冷如寒冰,凝视着他。
“你们!”沈御面色阴沉,青筋暴起,“这是我沈家的家事,与你们何干?我劝你们不要插手此事,袖手旁观对谁都好。否则,你们休想走出沈府的大门!”
“沈大人根本没想过让我们离开吧?”
“小子,太聪明不是好事。”
沈御手掌一拍,几个彪悍的侍卫闯进来,手持匕首,虎视眈眈看着三人。
“杀了他们!”
侍卫应了一声,高高举起匕首。
“沈大人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虞和翊冷眼看着侍卫们,两指微微闭拢,指尖溢出白色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