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抱秋,你把话说清楚。”
沈夫人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我刚刚进去给少爷喂药,听见屋外有动静,就站在门前听了一会。可我转头时,少爷他……”
“他的舌头被切断了,满嘴都是血!”
沈夫人闻言两眼一黑,险些当场倒下。
沈御大发雷霆:“好大的胆子!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给我查,查不出来你们全部滚去流放!”
南院门口站着的几个小厮唯唯诺诺应了一声。
眼下沈夫人即将晕倒,沈御无暇顾及眼前二人,冷哼一声扶着沈夫人回北院去了。
抱秋依然跪在地上,满眼绝望地磕着头。
“沈大人已经走了,你快起来吧。”
虞和翊好心去扶她起身,被她躲开。
“我犯了错,若是求不到主子原谅,唯有一死……”
几个丫鬟手忙脚乱进屋中给沈煦止血。
她疑惑:“好端端的,你说谁胆子这么大,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悄声无息的割了沈煦的舌头?”
“或许,和你说的话有关。”
“我说的话?”
回忆了一下刚刚说过的话,她一拍脑袋,顿时恍然大悟。
前脚她刚说沈煦或许是被陷害,后脚抱秋就跑出来说他舌头被割了。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或许是你的话让真凶感到威胁。并且,沈御一直在想方设法赶我们走。”
“可沈御刚刚就在我们面前,一举一动都落在我们眼中,断然无法做到这种事。更何况沈府中有什么人能做到并全身而退呢?”
万俟肆沉默不语,嘴角扯起冷意。
“问你也是白问。”她没好气道。
入夜,繁星点点。
徐氏坐在床榻上梳着头发,她的两个丫鬟刚刚离开。
“我不是说我要休息了吗……你们怎么来了?”
她本以为是两个丫鬟又回来了,抬头询问时才发现是谁。
虞和翊柔声道:“徐姨,来找你问些事情。”
“是关于沈煦的吧,今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沈煦被人割了舌头。你们不必怀疑我,那时我压根不在沈府,我的亲朋可以作证。不过真凶倒是狠心,连孩童都不放过。”
“徐姨,和下午的事无关,你种过罂粟花吗?”
“罂粟花?”徐氏摇摇头,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
万俟肆神情不耐,开门见山:“我懒得同你拐弯抹角,罂粟花是你种来害沈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