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整场宴会都漫不经心的万俟肆也诧异地掀起眼皮。
他冷笑道:“虞和翊,我依稀记得你的灵力无法支撑你拿剑,你是脑子坏掉了,才选一个自取其辱的方式报复对方吗?”
“两位师兄,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她撇撇嘴,走到灵泉边。
灵泉边上有把斑驳的木剑,似乎是被谁遗弃在此,被生长出来的灵草掩盖。
正是看见这把木剑,她才提出舞剑。
没灵力支撑拿不起灵剑,难道还拿不起木剑吗?
她垂眸拾起木剑,右手轻捻剑柄,木纹间的裂痕很是显眼。
戚之星不屑:“天生就是捡垃圾的料。”
木剑在她掌心翻转,轻盈如燕般掠过灵泉水面,她倏然起身,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剑锋撞上半空中的柳枝,惊起停留在枝头的灵鸟。
她纤腰轻拧,木剑划出的弧线裹着微风,带有丝丝凉意。她踏着落花旋身,恰似蜻蜓点水,点在观众的心尖。
末了,木剑垂在身侧,与她锦袍末梢的珍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睫毛微颤,轻轻将木剑放回原地。
“献丑了。”
宴会上一片鸦雀无声。
半晌,戚首初率先鼓掌:“好!”
紧接着,掌声如惊雷般炸开,排山倒海地席卷整个生日宴,所有人的语气都充满欣赏。
“这舞剑看似轻柔,却能铿锵有力,简直是妙!”
“这可比女子普通的舞蹈好看多了!”
“这位同门叫什么名字?能否认识一下?!”
在他们激烈的讨论时,虞和翊已经悄悄回到座位,继续夹起糯米团子放入口中。
糖心在口中蔓延,一片甜意。
“小师妹,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弥修竖起大拇指。
她露出谦虚的笑,见万俟肆怀疑的目光落下,她就知道,自己又被这位师兄怀疑了。
没等他问,她率先开口:“好了你别问了,木剑不需要灵力便能拿起,所以我才选择舞剑。这剑法是我以前遇到遇到一位好心的散修教我的,散修多大我忘了,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在哪遇见的我也忘了。师兄你再吃口糯米团子,酒喝多了伤身!”
虞和翊夹起一块糯米团子,不由分说递到他口中,堵住他的嘴。
关栎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将糯米团子喂给万俟肆,气得直跺脚:“戚之星,你不是说她不会舞剑吗?怎么反倒让她出尽风头?”
“定是侥幸,这次让她这么好运,下次便不可能了。”
“要不就让她喝酒吧,多喝些,喝醉了后送到朱由的屋子去。”
戚之星眼睛一亮。
朱由是太炎出了名的登徒子,仙族见他都要绕得远远的,却因为对宗主有恩,被留在了太炎。
把醉酒的虞和翊送过去,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击鼓传花又继续了几轮,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她故意让其他人也输了游戏。
做惩罚的都是男子,要么被选去唱歌,粗犷的歌声听得大家无一不捂住耳朵,要么被选去跳舞的人,跳的舞蹈惨不忍睹,那叫一个辣眼睛。